册子上,是几份账本的抄本,从中可以看出,白俊茂是蓟州果子行的幕后老板,销往沈家的那一批梅花脯,正是他所为。在册子的最后一页,还附有这几份账本所在的地址,那是一家名为安庆福的当铺。
“很好。”沈依依合上册子,揣进了怀里,“如果事情进展顺利,三天之后,你就能接你娘回去了。”
孟知一心想看白俊茂倒霉,竟有了几分急迫:“你打算怎么做?”
“你不必知道,你帮我看好安庆福当铺,防止白俊茂到时候狗急跳墙,销毁账本就行。”沈依依道,“我只是想救沈家而已,至于白家的产业,我一点儿兴趣都没有,等我达成目的后,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
那枚金锅吊坠,还在孟知的怀里藏着呢,这比什么许诺都管用,他爽快地应着,告辞离去了。
傻孩子,他还不知道这桩案子到底有多大呢,白家的产业,做梦吧!不过到时候他会感激她的,凭着他今日的立功,或许能免于被白俊茂牵连,保住一条性命。
沈依依揣着小册子,走出东厢房,蔡礼转过身,朝她伸出手来。沈依依却没有把手交给他,而是调皮地一撑他的胳膊,跳进了他怀里。
蔡礼赶紧接住了她,心道堂堂正室夫人,居然跳来跳去,此举即便搁在不怎么讲规矩的骠骑大将军府,亦属于惊世骇俗之举吧,恩,他的媳妇,真是活泼可爱极了。
沈依依攀着他的脖子,道:“刚才孟知跟我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吧?册子在我怀里呢,你自己拿出来看,然后派几个得力的家将,去安庆福当铺盯着吧,千万不要打草惊蛇,毕竟烧毁几本账册,是很简单的事情。”
账册在她怀里?对于探手入怀取东西这件事,蔡礼是有心理阴影的,朝她胸前瞅了好几眼,都没敢伸手:“你自己拿出来给我看不行么?”
沈依依居然猜到了他的顾忌,道:“咱们已经是真夫妻了,即便你不小心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我也不会生气的啦。”
这女人!能不能不要什么都讲出来!蔡礼恼羞成怒:“既然是真夫妻,又何来不该摸的地方?”
他像是要证明自己似的,故意把手伸进她怀里,满满地摸了一把,顺带着揉了一揉,末了还嫌弃道:“真小,都不见长。”
胸小这件事,他嫌弃得多了,沈依依也就不当回事儿了,晃着他的脖子道:“我就小了,怎么滴,有本事你休了我呀。”
蔡礼扯开她的胳膊,把册子取了出来:“不要动不动就把‘休’字挂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