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声哼道:“你果真和你娘一模一样,因为一切来得太容易,所以不拿东西当东西。”
“我的一切来得太容易?你眼睛瞎吗?”沈依依好想一茶杯砸过去,又觉得为了这样的人牺牲一个她的茶杯不值得,“我历经千辛万苦,逃出富阳县的时候,你没看见?我被你的杀手破了相,你没看见?我在杭州府挤脚店的时候,被沈家沉塘的时候,你没看见?我现在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努力得来的,并未靠任何人的施舍,你要恨姚氏就恨姚氏,何必带上我?你不觉得你这种恨母亲就带上她女儿的行径,和你爹为了惩罚你就抽打你娘的行为,没有任何实质上的差别吗?容我说一句恶毒的话,你这就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孟知自诩并非笨嘴笨舌的人,竟让她这一番话堵得一个字都讲不出来。他是因为恨姚氏,才捎带着怨恨沈依依的吗?好像真的……是这样……其实沈依依做过什么,坠子又不是她主动索要的。
甚至余氏所遭受的痛苦,也是白俊茂造成的,而非沈依依,倘若白俊茂能将嫁妆归还,承认他这个儿子,他们母子的生活也不至于这样艰难。
他这种迁怒的行为,真的很像白俊茂吗?像那个他最憎恨,却又渴望得到他的姓氏,得到他的承认的男人?
孟知突然觉得自己从未像现在这样痛苦过,用力地咬了咬牙关。
“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他听见自己这样对沈依依说。
“你知道动用这枚坠子,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沈依依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反问道。
“知道,一旦动用,白俊茂便会马上知晓,你是因为这个原因,当初逃离富阳县的时候,才没有使用的么?”孟知笑了一下,不自觉地又带上了一点讥讽的意味。
“当然不是,你说的这个缘由,我后来才知道。”沈依依觉得他这个人对她的偏见,真是深到骨子里了,“我压根不知道这枚坠子是什么,如果你告诉我真实目的和原因,说不准我早就送给你了。我自己能赚钱,才不稀罕你们白家的产业。”
孟知再次语塞,终于收起了他的轻慢:“这枚坠子只有我用,才不会惊动白俊茂,我帮他打理生意多年,各处都有我的人,更何况,有些年代久远的店铺,本来就是我母亲的陪嫁。”
他之所以不被白俊茂承认,还能有钱花,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其实白俊茂根本不会做生意,他的掌柜每年瞒报收益,他都没有觉察。
沈依依欣慰地笑了:“猜到你有伏笔了,不然费尽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