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依依捂着脸,道:“槽点太多,我一条一条地捋吧。”
槽点是什么意思?蔡礼琢磨着,看她纤细嫩白的手指覆在微红的脸上,只露出了红艳的小嘴一张一合,觉得有趣极了,就忍不住俯下身去,用自己的唇轻轻地摩挲。
他动作轻柔,并没有妨碍沈依依讲话,沈依依也就没管他,继续朝下说了:“她以为我嫁给了吴德,以为我这一年以来,一直和吴德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一起呢。”
蔡礼的动作便慢了下来。
沈依依又道:“吴德是姚氏介绍给‘沈依依’认识的,因为‘沈依依’不喜欢你。”
蔡礼骤然离开了她的唇,用上臂撑起了身子。
沈依依仰首看去,只见他满脸的不敢置信。
这样的信息对于他来说,是赤果果的二次伤害吧。姚氏身为母亲,竟安排了一个野男人给自己的女儿,并怂恿她背叛了自己的未婚夫。
如果她们是要追求婚姻自由,大可先退掉将军府的亲事,再通过正常的途径认识吴德吧?
为什么非要用这种不入流的龌蹉方式,既害了“沈依依”,又伤害了蔡礼。
沈依依满心心疼,捧住了蔡礼的脸,故意拈酸吃醋:“喂,你当着现任女友的面,想着前任女友,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没想她。我不会再想她了。”蔡礼再度俯下身来,与沈依依额头贴着额头。
沈依依轻抚着他的脸,道:“姚氏以为我是被迫嫁给你的,想要助我脱离苦海。”
“怪不得她借着柳红的事,非要我与你和离呢。”这件事其实更令人气愤,但蔡礼并无感觉,因为他很清楚,如今陪在他身边的人,不是“沈依依”,而是沈依依了。
他的沈依依,有主意得很,才不会任人摆布呢。
只有受过伤害的人,才明白确定对方的心意,是一件多么令人安心的事情,蔡礼侧身躺下来,将沈依依搂进了怀里:“你还打听到了什么?坠子是姚氏的吗?有什么功用?”
“这枚坠子可不得了,可以调动白家名下商铺的所有人和物。”沈依依说着,把断了系绳的坠子从怀里掏了出来,“白俊茂在迎娶姚氏的那天,将其送给了她,但姚氏认为白俊茂对她太好了,有没有坠子都一样,于是随手转赠给了‘沈依依’。”
蔡礼听完,摸着沈依依的头发,笑了几声:“白俊茂可真有心计。”
沈依依一愣:“他送给姚氏如此重要的坠子,是有心计?难道不是因为宠爱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