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地应着,显得格外乖巧。
蔡礼却是心疼坏了:“你也太实诚了,别人敬酒,你浅尝一口就得了,何必跟他们一样喝满杯。那是在宫里,你少喝点,难道他们敢灌你?”
“我是跟你学的呀!”沈依依捶了他两下,轻飘飘的全无力度,“你每次都喝了满杯。”
“你酒量没我好,还跟我学。”蔡礼捉住她的手,把她按在了怀里,“别乱动,好好歇一会儿。”
她可是来自现代,喝过高度酒的女人,居然酒量没他好!沈依依羞愤极了,使劲儿地扭了几下,见实在是挣脱不了,方才老实下来,躺在他怀里,闭上眼睡了。
等她再度睁开眼睛时,已经身在镇国大将军府了。
蔡礼坐在窗边的玫瑰椅上,手捧着一卷兵书,朝她望来:“醒了?”
沈依依还迷糊着,揉了揉眼睛,没反应。
蔡礼放下兵书,走了过去,坐到了床沿上:“刚才我把你抱回来,喂你喝了醒酒汤,还喂你吃了一碗粥,你还有印象吗?”
她竟是喝了醒酒汤,吃了粥才睡的?沈依依一片茫然,完全记不起来了。
蔡礼又问:“那你之前说过什么,还记得吗?”
“我说什么了?”沈依依怔怔地问。
蔡礼瞅了她一眼,道:“你死命地抱着我不放,非要以身相许。”
啥?!沈依依涨红了脸,矢口否认:“你胡说!”
“全忘光了?我就知道是这样。”蔡礼伸手去捏她的脸,又怕给她捏红了,最终只是做了做样子,“幸亏我没上当,不然你这会儿岂不是要追着我打,骂我趁你喝醉,污了你清白了?”
沈依依把被子拖上去,蒙住了脸,声音瓮瓮的:“我不会的。”
“就是你自己说要以身相许的,难道我故意污蔑你不成——”蔡礼说着说着,突然领会了沈依依的意思,她说不会的,不是否认她说过以身相许的话;而是指,即便他趁人之危,她事后也不会怪他的。
“依依……”蔡礼的心跳,突然就漏了一拍。他用力扯下沈依依蒙脸的被子,问道:“你的酒醒了吗?”
“没醒!”沈依依把脸一扭,去抢被子。
这肯定就是醒了,蔡礼不分由说,俯身压住了她,吻住了她的唇。
少年的吻干净而青涩,就像茉莉花静静开放,暗吐芬芳。
这个吻可谓是突如其来,沈依依有点蒙了,半晌方才反应过来,轻轻地把手搭在了他的肩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