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取出一个油纸包,递给了砂仁,砂仁检查过后,方才递给了沈依依。
沈依依接过来一看,里面是一包梅花脯。
她低头闻了闻味儿,又拈起一粒尝了尝——这是加了罂粟壳的梅花脯!她捧着油纸包的手不由得一紧,声音骤然沉了几分:“哪儿来的?!”
“我只答应帮沈家脱罪,你问这么多做什么?”白哲道,“你将这梅花脯藏到晋国府,再举报晋国府瞒而不报,沈家自然就脱罪了。”
沈依依二话不说,马上回身,掐住了余氏的喉咙。余氏此时依旧昏迷不醒,一点儿反抗能力都没有。
白哲马上慌了:“你要做什么?!松手!”
“说,梅花脯哪儿来的。快点说,少废话,我耐心不多。”沈依依冷声说着,心里却觉得好笑,他凭什么这么断定她是柔弱的小白花,不敢使强硬的手段的?是“沈依依”给了他们错觉吗?
白哲紧盯着她的手,语速飞快地道:“这是我从我父亲那里偷来的。”
“从你父亲那里偷来的?”沈依依嗤笑了一声,“如果我没记错,上沈家果子铺偷账本的人是你!”
“我不知道梅花脯是怎么回事,我只参与了偷账本而已。”白哲道,“信不信由你。”
“账本是替谁偷的?”沈依依问道。
“自然是替我父亲偷的。”白哲道。
“你替你父亲做事,他却要杀你?”沈依依“啧”了一声。
“很奇怪么?”白哲的语气淡淡的,“冤有头债有主,既然你知道了幕后主使是我父亲,找他去便是。”
沈依依盯着他看了片刻,忽然话锋一转:“你确定,我用这包梅花脯栽赃晋国府,沈家就能放出来了?”
“当然。”白哲似乎很奇怪她有此一问,“太后要的,不就是梅花脯么,只要她在晋国府找到了梅花脯,难道还会揪住沈家不放?”
“好。”沈依依包好梅花脯,揣进了自己的怀里,“你可以走了。”
汪清给白哲松了绑,白哲却不肯马上走:“我需要胶囊,你说条件吧。”
沈依依看似答非所问:“我多年未见我母亲,挺想念的。”
“你倒是比我想象得聪明。”她不提白俊茂,只提姚氏,白哲竟笑了一下。
沈依依厌恶地转过身去,出了小树林。
小树林边上,有一列马队,那是蔡礼的家将。
蔡礼侧身站在他的坐骑旁,正与扶留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