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依依道:“我二叔应该没说谎,如果他知道梅花脯是进献给太后的,早满世界找货源去了,怎么可能安坐家中,直到被捕?”
“那说谎的是胡子元?”蔡礼问道。
“胡世子不会骗我的,我信他。”沈依依的口吻很肯定,“等我找到证据,证实了我二叔的话,就去找胡世子,与他开诚布公地谈一谈,看看问题到底出在哪儿。”
信任胡枢这种话,能不跟他讲么,他并不想听。蔡礼趁她不注意,偷偷扯了扯她腰间玉佩上的穗子。
两人回到将军府,一番洗漱过后上了床,钻进了各自的被窝。
沈依依裹着被子,与蔡礼面对面地躺着,问道:“阿礼,胡世子与他父亲的关系如何?”
又提胡枢?蔡礼闻着对面飘过来的茉莉香味儿,话不对题:“你抹脂膏了?”
天天都抹了,今天才闻见?沈依依隔着被子踢了他一下:“能不能认真点,说正事儿呢。”
她偷偷地喜欢他,把他的喜好记在小册子上,算不算正事儿?蔡礼朝枕头底下抹了一把,发现小册子还在,嘴角就翘了起来:“胡子元年少成名,是晋国府的宝贝,不过与他父亲的关系并不亲近。”
这样啊沈依依看了会儿帐顶上的绣纹,道:“阿礼,你有办法送几瓶金疮药去刑部大牢么?在梅花脯的事水落石出之前,我不希望我二叔出事。”
“行,小事一桩。”蔡礼满口应承。
“谢谢你,阿礼。”沈依依由衷地感激道,“如果没有你帮忙,即便我避开这桩祸事,也不知该如何救我父亲出来。”
“谢什么,我们不是夫妻么。”蔡礼摸着枕头底下的小册子道。
他把夫妻二字说得这样顺口,沈依依盯着他直看。
蔡礼忙道:“假的,假的。”
沈依依垂头一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沈家大当家的印章,还在我这里呢。不过那东西小,不惹眼,万一有事,随时可以扔掉。”
“应该不会有事,你们做生意认印章,但在官府眼里,什么都不是。”蔡礼说着,又有几分好奇,“沈家大当家的印章,怎么会在你手里?”
“因为我这几个叔叔,我一个都瞧不上。”沈依依叹了口气,“不知道印章该给谁,所以先留着了。”
蔡礼回忆起以前的一些事来,道:“你那几个叔叔,都挺唯利是图的,他们现在指望你救,才对你客客气气,一旦不需要你,就翻脸不认人了。”
“那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