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
“少夫人!”
“你们没事吧?!”
丫鬟们见新房里迟迟没有动静,呼喊声一声高过一声。
算了,男人天生就是用来背锅的,蔡礼自我安慰着,走去拉开了房门。
丫鬟们蜂拥而入,看到倒塌的婚床,个个震惊地捂住了嘴。
少爷太厉害了吧?
怎么把婚床都震塌了?!
“大小姐!大小姐!”小胡椒喊了几声,在净房里找到了沈依依。
太丢人了!沈依依不等小胡椒开口,便冲她竖起了手:“什么也别问!”
“哦。”小胡椒困惑地眨了眨眼。
还好,这丫头虽然絮叨,但对男女之事一知半解,估计都弄不明白床为什么会塌吧?沈依依松了口气,道:“去拿套衣裳来我换上。”
小胡椒脸上的神色愈发困惑了:“大小姐,换什么呀,待会儿不还得脱?”
!!!..
她凭什么认为小胡椒对男女之事一知半解,她就不该让这丫头进来!沈依依懒得与她争论,挥手把她赶出去了。
外面乱哄哄的,好些人争论着,该如何才能把倒塌的婚床运出去,又该从哪儿弄一张更结实的床来,才能经得住蔡礼的折腾。
折腾……折腾……明明只是很纯洁地摇了一下床而已,沈依依的脸却不自觉地红了几分,连忙从暖壶里倒了水洗脸,顺便把妆卸了。
过了好一会儿,外面才渐渐安静下来,已经穿好衣裳的蔡礼走到净房门前,叩了叩墙壁:“你出来吧,床换好了。”
出来就出来,为什么要强调床换好了?沈依依莫名地就联想起刚才的“折腾”二字,隔着帘子瞪了蔡礼一眼,方才走出来:“都走了?”
“走了。”蔡礼走到桌边坐下,提起茶壶,给她和自己都倒了一杯水。
“听墙根的人呢?”沈依依跟着走到桌边坐下,接过水杯,道了声谢。
“也走了。”蔡礼喝了杯水,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
沈依依知道他在看什么,伸手抚过面颊,道:“这道疤,大概是我与她在容貌上,唯一的区别吧?”
疤痕很浅,平时有粉遮着,看不出来,但一旦卸妆,就原形毕露了。
蔡礼移开视线,道:“你跟她,截然不同,与疤痕没关系。”
是,截然不同,不就是嫌弃她会打人,没“沈依依”柔弱惹人怜吗?沈依依暗自翻了个白眼,端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