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到得胜楼坐镇了两天,随后又把百合根粉翻出来晾晒,忙得不可开交。
一晃到了九月底,晋国府已经把后花园布置妥当,只等暖炉会这天,宾客登门了。
胡枢站在书房窗前,咳嗽了一阵,问松烟:“暖炉会那天,安排了谁去接沈大小姐?”
松烟回道:“世子,安排了青禾去接。”
青禾是胡枢屋里的大丫鬟,让她去接沈依依,算是给足她面子了。
胡枢却是连连摇头:“不妥,十分不妥。不能让人知道,我和沈大小姐有关联,我只是为了招待朱九郎,给了她一张请帖而已。”
如此谨慎?这是担心府中长辈们知道后,为难沈依依吗?松烟觉得胡枢的用意不仅仅于此,但又猜不出更多的,只得问道:“那照世子的意思,该安排谁去接?”
不管谁家宴请宾客,都似乎没有派人去接的先例,一个不慎,便会引人注目,随即传到很多人的耳朵里。
他贵为晋国府世子,又是男人,自然不怕这些,但却会为沈依依招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他必须谨慎,不能像蔡礼似的,莽莽撞撞,散步都能把自己散丢,害得沈依依担惊受怕,又是被将军夫人责问,又是让沈家人诘难。
胡枢思索着,在书房来回踱了几步,道:“此事你不用管了,我去趟后院。”
松烟应着,取来斗篷帮他披上,把他送到垂花门前。..
胡枢进了垂花门,沿着抄手游廊,去了雪斋。雪斋是晋国府十小姐的住所,而十小姐胡杺,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几乎和所有父母双全、生活无忧的少女一样,胡杺哪怕已经十四岁,依旧孩子气十足,一派天真。
胡枢进门时,她正抱着一只雪团似的白猫,轻声细语地跟它讲话,哄它穿一件御寒的小衣裳。
沈依依也是十四岁,已经独自掌管酒楼,为生活奔波了,而他的妹妹,还在哄猫玩儿。
瞧瞧这差距!胡枢暗自摇头,走了进去。
“大哥!”胡杺看见胡枢,高兴地站起来,将猫高高举起,“快来帮我给团团穿衣裳!”
她的大丫鬟玉坠儿忙道:“十小姐,世子是做大事的人,哪能给猫穿衣裳。”
胡杺听话地把猫抱回了怀里。
“无妨。”胡枢接过白猫,忍着咳嗽,帮它穿了一件滚边云绸的夹棉小背心。
那猫不愿穿衣裳,使劲挣扎,但衣裳一穿好,就不会动弹了,仰面躺在胡枢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