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沈依依已经干脆利索地把衣裳脱光了。鬼才不愿意脱呢,刚才不是因为没火么。
“你把火分我点儿,我自己烤。”沈依依说着,背对着他,朝后伸手。
蔡礼抓起一把点燃的枯草,递到了她手里。沈依依很快拢起一堆枯草枯枝,把火烧旺,烤起了衣裳。
随着衣裳渐渐烤干,她的心情终于好转,问道:“火折子不是湿了么,你怎么把火点着的?”
蔡礼答道:“行军打仗的时候,也没有火折子,不是一样生火做饭?”
“你打过仗啊?”沈依依问道。
“没有。”蔡礼的声音沉闷了几分,“我从小就爱在演武场演练打仗的情景,总想着万一打仗没火了怎么办,万一打仗没粮了怎么办,演练得久了,仗没打成,生火倒是学会了。”
他不是骠骑大将军的儿子么,想领兵打仗,不是轻而易举,为什么只能在演武场过家家?沈依依心下纳闷,但没有问出来,只道:“不错,挺有本事的。”
“这就叫有本事?”蔡礼抓起一把枯草,添进了火里。
“生存必备技能,当然是本事了,回头教教我。”说话间,中衣烤干了,沈依依将其穿上,心情又恢复了一点。
蔡礼也穿上了中衣,想着沈依依刚才发飙的泼辣劲儿,由衷地道:“你竟会打人,跟她真不一样,我之前居然会认错。”
不一样就不一样,为什么要强调不一样的点是打人??沈依依登时又想动手了,气道:“你怎么不说我奋不顾身跳下长江,是为了救你这个蠢货!”
蠢货??太粗俗了!“沈依依”绝不会说出这两个字!蔡礼正要还击,忽然听见她打了个响亮的喷嚏,便又把话吞回了肚子里——“沈依依”是不会骂他蠢货,可也不会跳进深秋冰冷刺骨的江水里去救他。
蔡礼盯着跳动的火苗看了许久,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裙子烤干了,沈依依边穿边回答他,“沈依依。”
“我是问你以前的名字。”蔡礼道。
“以前的名字也叫沈依依。”沈依依道。
“也叫沈依依?一样的姓,一样的名?”蔡礼诧异道,“你不会长得也跟她一模一样吧?”
“恭喜你,答对了。”沈依依说着,摸了摸脸,被江水这一冲刷,脂粉早掉了,“除了这道疤。”
“天下竟有这样巧的事?”蔡礼愈发诧异了。他兀自在火堆前惊诧了一会儿,问沈依依道:“那道疤是你逃出富阳县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