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刚刚才见过。
“我的意思是……”蔡礼一手抱酒坛,一手猛拍自己的胸口,“我心里的那个沈大小姐,已经死了!”
“哦?”胡枢并没有多大兴趣的样子,端起酒杯,啜了一口茶,“那很好,你现在可以离沈大小姐远一点。”
“是啊,我得离她远一点,不然真真假假,我怕我分不清……”蔡礼并没有领会胡枢话里的意思,丢开酒坛,痛苦地抱住了头,“子元,你说可笑不可笑,我认识沈大小姐,已经整整两年了,我自认为在这两年的时间里,我从未对她变过心,即便她和吴德私奔,我也没怪过她,可是回想起这两年的时光,最快活,最难忘的,却是在杭州府陪她吃灌浆馒头,她竟不嫌弃我食量大,那是她第一次拿正眼看我,第一次不嫌弃我,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高兴……结果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她喜欢吃灌浆馒头?”胡枢突然问道。
嗯?他这关注点……是不是不太对?蔡礼被他这一打岔,竟忘了刚才说到哪儿了,气道:“对,她不但喜欢吃灌浆馒头,还喜欢喝酒!”
胡枢缓缓点头:“嗯,好。”
蔡礼被他气笑了:“胡子元,瞧你这古板样儿,我真是喝醉了,才会跑来找你喝酒。”
“你本来就喝醉了。”胡枢说完,咳嗽了起来。
松烟连忙上前给他拍背,忍不住对蔡礼道:“蔡公子,我们世子带病陪你喝酒,你还嫌他古板?”
“我就嫌了,怎么地?”蔡礼蛮不讲理地一瞪眼,走了,顺便还拎走了一坛酒。
扶留连忙去追蔡礼,还不忘冲胡枢和松烟拱手:“我们少爷不懂事儿,别朝心里去。”
松烟被逗笑了:“蔡公子的这个小厮,真是有意思。”
“他不是奴仆。”胡枢咳嗽了一阵,道,“扶留的父亲,是蔡礼父亲的副将,在一次突围中,战死在沙场。”
“啊,那他——”那他怎么甘愿做个小厮?松烟本打算问问,但想想人各有志,连蔡礼这个正经的将门之后,都在吊儿郎当、游手好闲,那么副将的儿子当小厮,又有什么好稀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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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枢因为咳嗽,辗转反侧,几乎一夜未眠,但第二天早上,他还是准时起床,去西善堂给窦氏请安了。
西善堂上,顾氏、徐氏和卢氏都已经在了,正在陪窦氏说话,各房的少爷小姐则还没来。
胡枢走进堂内,给窦氏行礼。窦氏看见他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