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依依诧异地看了蔡礼一眼:“你想吃就买,何必问我?”
这不是因为她么,总嫌弃他食量大,他哪敢放开了吃?说起来,一年未见,她的习惯和个性都变了好多,简直是判若两人了。蔡礼小心地看了沈依依好几回,确定她真的不介意,方才高高兴兴地抚掌一拍,让人一口气送了五笼灌浆馒头来。
这种蒸笼虽小,但馒头却大,而且馒头皮儿是发面的,撑胃得很,他竟能前后干掉六笼,真真是好胃口。沈依依微感惊讶,看了他几眼。
蔡礼马上踌蹴起来:“我是不是吃太多了?”
“能吃是福。”沈依依随口应答。
蔡礼因为这一句话,满面生光,紧接着又干掉了一笼。
一时两人吃完,沈依依掏出钱袋,道:“蔡公子,今天劳累您带路,本该我请您,无奈囊中羞涩,只能各付各的了,下次等我赚了钱,一定请您吃一顿。”
“各付各的?”蔡礼睁大了眼,“你这不是埋汰我么?”
沈依依也觉得这样挺小家子气,便把钱袋收了起来,道:“行,这次你请我,下次我请你。”
下次她请?那不还是埋汰他?蔡礼正要表示反对,扶留急了,挤眉弄眼——多好的机会,下次又能坐在一起吃饭了,干嘛分那么清呢,谁请不都一样嘛!
他眉眼都快挤酸了,蔡大公子总算领悟了他的意思,露出了笑脸:“好,下次你请我,可别赖账。”
沈依依戴上盖头,同他告别。蔡礼不紧不慢地缀在她后头,直到把她送回脚店,看着她进了门,方才回到自己的住处。
扶留端了冰镇的漉梨浆来,蔡礼伸手一推:“她都不爱喝了,我还喝这劳什子做什么?”
扶留只好把漉梨浆拿走,另换了冰镇的茶水来。
蔡礼蹬掉鞋子,躺到床上,头枕着手臂,双眼闪闪发亮:“扶留,我与她吃过那么多顿饭,今次是最酐畅淋漓的一天!她今天居然没嫌我吃得多,还说多吃是福。扶留,她跟我说,多吃是福!”
多吃是福?真是沈大小姐说的?对了,她还改了多年的喜好,不爱喝漉梨浆了呢,真真是奇怪……扶留暗自嘀咕着,翻出一本册子,先拿给蔡礼看了,然后提笔把上面的漉梨浆一项给划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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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依依回到脚店,小胡椒刚刚忙完,累得趴在床上直喘气儿。沈依依走过去,给她捏了捏肩膀,道:“我今天吃了灌浆馒头,味道好极了,只可惜那馒头要配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