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经传入,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挤掉了食茱萸和辣米油……
不过她解释不清,就好像她穿越的身份,必须刻意隐瞒,免得被人当做妖怪附体,绑去烧了火。
沈依依不知从哪儿抠出一根小木棍,一下一下地敲着玩儿,自顾自地傻笑起来。
她终于自由了,想干嘛就干嘛了!
至于身无分文,有家不能回,在她看来,根本就不叫事儿。她本来就是个孤儿,一贫如洗,无依无靠,一切只能靠自己。
她们都困顿到这步田地了,她居然还笑得出来?小胡椒微张着嘴看她,恨不得给她把棍儿夺下来。
好吧,傻笑总比灰心丧气强。小胡椒安慰着自己,对沈依依道:“小姐,实在不行,我去给大户人家帮工吧,哪怕洗几件衣裳,也是能赚钱的。”
“洗什么衣裳呀,能赚几个钱?”沈依依拿棍儿戳她,“我还不如把你卖了,换点本钱买个推车,就又能卖伤心凉粉了。”
“小姐!”小胡椒跺着脚,被气哭了。
哎呀呀,她真是个不称职的主人,怎么又把丫鬟气哭了?沈依依连忙岔开话题:“我让你去卖早点,就是为了逃跑,一开始瞒着你,是怕你知情后,装得不像,骗不过那两个眼线……”
就因为卖早点,她被气哭过多少回啊……小胡椒在沈依依的帮助下,顺利地回忆起来,哭得更厉害了。
沈依依什么都会,就是不会哄人,她看着小胡椒的眼泪,束手无策,无奈地把头埋进了膝盖中。
“脸上划花了来蹭船的那两个小贱人,给我滚出来!”
船家高举着锅铲,气势汹汹地冲进了货舱。
怎么回事?沈依依诧异地抬起头来,小胡椒也惊讶地忘记了哭。
--------------------------
风声萧萧,江水拍岸,蔡礼立在人声渐沸的码头上,任风吹起锦袍,一动不动,竟有了些萧索的意样。
扶留见他目光呆滞,于心不忍,上前道:“少爷,咱们继续找吧。”
“怎么找?每条船都搜过了,根本没看见她。”蔡礼嘴唇微动,表情却依旧呆滞。
扶留道:“我打听过了,停靠在这个码头的船,要么去杭州府,要么去昌化县,所以,只要沈大小姐是从这个码头走的,她就只有杭州府和昌化县可去。我们兵分两路,一队人去昌化县,一队人去杭州府,满城搜索,掘地三尺,总能把她找出来。”
蔡礼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