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忌抓着独轮车扶手,背对着众人,突然发出深沉之声:“十年前,血线恶虎首次于山中伤人,魏家村四世同堂老猎户一家三代猎人全部丧生虎口,无一生还……八年前,邻村小女孩误入深山,死于血线虎之口,唯留小半残肢断臂,其母悲痛欲绝,头撞巨石而亡……六年前,徐氏之夫,魏无忌之父于山中采药,遭遇血线虎,惨死深山……血线虎之恶名,令村民闻风丧胆,令猎人畏惧,五里三村之人,无不犹如丧家之犬,诚惶诚恐,终日不安……”
突然,魏无忌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今遇能者斩杀恶虎,尔等不但不感其恩德,反而欲将之驱逐,愚蠢、愚昧、愚不可耐啊……”
魏无忌提起往日惨事,村民们纷纷停下了脚步,沉默不语。
徐米更是蹲在了地上,她又想起了亡夫。
其实,也难怪魏无忌现在如此激动,毕竟,他的父亲就是上山为他采药时,被血线虎咬死的,他父亲不单单是惨死在深山,而且还是因为帮他采药才死的。
魏无忌心中的痛,不单单有悲伤,还有愧疚。
短暂的沉默之后,一个年轻男子突然站出来,指着魏无忌说道:“你骂我们愚昧,那你又为那个人做了什么?你还不是一样,什么都做不到。”
魏无忌冷哼了一声:“我们魏家村虽小,但少说也有百余口人,其中青壮年都有二三十,如果我们全部拿起兵器,对抗血线虎,未必会输。”
“但肯定会有伤亡,血线虎那么凶,谁敢往前冲?”
“如果大家同意我的观点,我魏无忌,第一个站出来搏杀恶虎。”魏无忌握拳放在胸前,扬声说道。
“忌儿……”徐米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眼中落下了泪珠。
就在这个时候,那年轻人突然嗤笑了一声:“就凭你?你这家伙手无缚鸡之力,我单手都能把你打翻在地,先不说你到时候敢不敢冲上去,就算你真的敢,又能做到什么?还不是被血线虎一爪子拍死。”
“小亮。”魏忠勇沉声喊着,一把抓住魏金亮的肩膀,拉着他朝村中走去。
魏忠勇不想再看儿子跟魏无忌争吵了。
魏金亮也闭了嘴,他似乎很害怕自己的父亲,毕竟魏忠勇的家教很严。
就在魏无忌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南知秋那充满伤痕的大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魏无忌为之一愣,欲言又止。
徐徐的,南知秋摇了摇头。
他这是在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