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燕倏点了点头道:“植公,晚辈怎敢拿这种大事情开玩笑呢?消息么……”
“不知植公听说过乔治-贝克先生否?”
得到了肯定答案的他不骄不躁地道:“晚辈与贝克家族颇有一些生意上的往来,也和他们家族的第三代路易斯-贝克先生交情莫逆。又有幸得蒙乔治-贝克先生看中,希望我回国之后能代理纽约第一国民银行东亚事务。所以他们透露了一些消息给我。”
“何况,您觉得共和党政府的国务卿找晚辈会垂询什么问题呢?”
他总不见得说这是从一百年后的历史书上面看来的,所以就避重就轻了一下,没有说自己写信给休斯先生建议开这么一场大会。
实际上,华盛顿会议那是大势所趋,有没有他建议一样都会召开的,说不说一样。
“哎……”
施肇基和袁燕倏同时长叹一声,两人相顾无语。书房之中唯有技术还没有过关的白炽灯泡发出的嗡嗡之低鸣。
作为此时中国的顶尖外交家兼大知识分子,施公使的内心自然是极为难受的。
堂堂华夏被列强宰制的现况,真的是让有那么一点羞耻心的中国人悲愤欲死。这才会有那么多仁人志士奋不顾身地投入到救亡图存的革命大潮之中。
不过作为一位也能算得上知识分子的穿越者,我们的袁大师倒是还好,因为对他来说,被列强宰制的是“你国”,“吾国”可是和美帝国主义并列G2的中华帝国主义……
好吧,虽然这个中华帝国主义老是被周围一圈蕞尔小邦们打脸,连对其有着存亡断续之恩的北棒都不给面子,不过我大后清总比1921年的中华民国强得多。
所以说,受过完整历史和政治教育的袁大穿越者能理解施肇基这班人的内心感受,但不代表他就有如此这般的真切感受。
只不过别人忧国忧民的时候自己总不见得若无其事,这岂非显得自己很不爱“你国”。
施公使再次叹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条至关紧要的消息。如果确有其事,那么他肯定是要立马向北京方面报告的。
于是他郑重其事地问道:“不知鸿渐对这次会议有什么看法啊?”
早就有了准备的袁大师沉着地道:“植公,以晚辈浅见,这次会议对吾国最为关键之处是可以借世界和平之大势压迫日本……解决山东问题。”
“解决山东问题?!”施肇基听到这六个字,“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