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之徒应该留下吗?”
老管家低着头,眼皮低垂,苦笑一声:“夫人,在下哪里敢逾越……我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
舒月曼压抑着愤怒和一丝莫名的委屈问道,老管家师达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人。
直到刚才发现温静涵的异样位置,她都以为,就算女儿、丈夫都不理解她的做法,但达叔一定能明白的,却没想到,连她最信任的人都要阻止她了。
“大小姐她……长大了,一如夫人您当年,我只是觉得,或许应该给她一些自己煽动翅膀、自己选择方向的机会,您觉得呢……?”
老管家的声音轻而沉稳,用并非劝慰的语调说道。
“……即使那是个错误也要我视而不见?”
舒月曼沉默了一秒,还是冷硬的说道。
“对错在未发生之前又有谁能评判呢,夫人当年也说过,这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非好即坏吧?其实……那个年轻人还是相当不错的。”
老管家露出一个似缅怀似赞扬的温和笑容。
舒月曼身子一震,陡然回忆起了当年她站在厅堂中间,指着温成怀与自己严厉的父亲大声争执时的场景。
那时候,老管家也是这样对父亲说了一句……那个年轻人还是相当不错的。
一种复杂莫名的情绪升上心头,舒月曼咬着牙,看着女儿陡然陌生起来的身影,仿佛看见了一只挣扎着推开了母亲,独自飞向天际的雏鹰。
最终,她像是失去所有力气一样的叹了一口气,闭上眼,再次睁开的时候,把视线从温静涵的身上移开了,表情收敛起来,只有即使优雅的叠放在身前也轻轻颤抖着的双手诉说着她的不平静。
陈烈听到温静涵竟然当真对他的问题做出了正面回应,还是在舒月曼在场的情况下,一种惊喜与欣慰瞬间浸透全身,心中的怜爱像是要溢出来一般,当下挥着手,再一次做出了保证。
“我不会离开你的!上至天堂,下到地狱,有你的地方就有我!放心吧!”
“……嗯!”
温静涵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不像是因为背后站立的母亲的压力,也不像是由于陈烈带来的感动,明明心情不悲伤,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莫名其妙的一直流泪。
“请等着我胜利归来吧!”
陈烈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这句话让陷入沉默的封蓝雨看了他一眼,对这种自信露出一丝不解。
“嗯……!嗯?不!,等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