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啊,寒意永远会跟她保持统一战线的,这人肯定在诈她。
于是懒懒的说,“寒意肯定会帮我处理好的,所以没什么可担心的。”
牧少阡唇角的笑意加深,眸光深邃中透着一丝狡黠,“所以,就算他把你的证件给我了,我已经办好我们的结婚证了,你也不担心?”
阳九心猛然睁开眼,直接就坐了起来,紧紧握着手机,“什么,你说什么?不可能!”
牧少阡笑得更厉害了,“要不要过来看?”
“我……”阳九心差点就想掀开被子下床了,然而一只手抓着被子突然就静下来,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想,如果他们已经结婚了,她已经成为他的妻子了,会怎么样?
她首先想到的居然不是连茂齐怎么办,而是一种难以置信的淡淡的喜悦从心底冒了出来,有一个声音在说,这不是她选择的,是牧少阡逼她的,所以她……
将错就错了?
不用背负心里压力了?
当她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整个人又开始自我谴责,怎么能这样呢,被结婚了反而高兴,这怎么对得起妈妈?
牧少阡在手机另一端,听见她说了一个“我”之后就再也没有声音了,没有大吵大闹,没有骂他,而是沉默了。
他仔仔细细的听着话筒里安静的呼吸声,几乎把心贴上去,想要知道她到底想什么,听了一会之后,忽然感觉她不是在伤心难过,一定不是。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她复杂的情绪里一定有一丝不可言说的高兴,他忽然收了手机,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阳九心把手机扔在一边,重新躺下之后,睡意全无。
在黑暗中,睁着眼,望着黑洞洞的天花板,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冷静下来后,她知道他多半还是在诈她,看她有什么反应,寒意不可能不知会她一声就让她跟别的男人领证。
可是越这样想明白以后,她越觉得自己无可救药了。
怎么就听到一句玩笑话,也会方寸大乱,甚至偷偷的有了喜悦之情。
她想起妈妈临终前说的话,让她一定要拿回戒指,认祖归宗,说她和寒意本不应该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不应该受这样的苦。
她还想起罗姨说的话,叫她不能对不起妈妈,叫她发誓不会和牧少阡在一起。
想到这些事情,她拿被子蒙住自己的脸,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一切都让她来承受!
她们知不知道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