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最近心情很糟糕，是因为你吗？”
阳九心怔住，眸光直视着他。
“你不说我也知道，在遇到你以前，少爷向来意气风发，活得恣意潇洒！就算他有些冷漠，也从来没有这样过，要么一天不说话，要么暴戾得像个野兽，他不开心，我知道。”
弗兰克的声音幽幽怨怨的，嘟着嘴，眼神也有些哀怨。
他在心疼牧少阡，替牧少阡鸣不平。
阳九心听得出来！
她心中的负累已是层层叠加，不堪重荷，刚才因为唐旭，心里已经堵着了，再来一个弗兰克，真是撑到极点，烦不甚烦！
她正想不客气的怼他一句，然后甩袖走人。
谁知，弗兰克的表情忽然就有点想哭的样子，两只白净的手绞啊绞的，可怜巴巴，期期艾艾的说，“我求求你了！”
阳九心到了嗓子眼的怼人的话就这么被压下了，她按压着自己的情绪以眼神询问着他，求她什么？
离开牧少阡还是和牧少阡在一起？
弗兰克真的快哭了，像一个特别委屈心伤的女人。
阳九心不知怎的，心里越发难受的同时，竟生出丝丝缕缕的紧张。
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听什么，期望着他说什么，可是就是有丝紧张，以至于呼吸都有些紊乱。
不知道出于一种什么心里，她先发制人的开口，“我……”
她想说，我以后会离开他的！
然而，刚说出一个“我”字，就被打断了。
弗兰克似乎终于下定决心，破斧沉舟一般的吸了下鼻子，说，“我求你，跟少爷和好吧，他真的是这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了……”
阳九心看着他，无法形容自己是一种什么样复杂的心情。
眼前的男人明明是可怜的，却也是可敬的，尽管他的感情不受世人的认可，但他确实让人感觉到了他的爱，很无私。
牧少阡的优秀她何尝不知道，但又有谁能体会她心中的无奈。
她看着弗兰克，红唇张了张，不知道说什么好。
弗兰克的情绪已恢复了大半，一甩他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很豪迈的说，“不用夸我高尚啦，其实，我也喜欢你！”
阳九心瞪大眼，啥？
弗兰克有那么一丝不自在，视线往旁边看了一眼才转回来，声音不大不小，透着一股郑重，“因为你是我喜欢的人喜欢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