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远处身着黑红长袍的男子，慕九烟愣了愣，见他身形逐渐透明，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一般。再也顾不上其他，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她声音带着几分嘶哑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宓生……”
看着朝着他扑来的身影，宓生愣了一瞬，下意识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你想起来了？”宓生修长的指尖拾去她脸上的泪痕，柔声淡笑道。
“嗯。”慕九烟将脸埋在他的胸前，感觉到他即将逝去，整个人都不对劲儿了。
“宓生，宓生这是怎么了？”
“乖，只是回到属于我的地方。”见她急哭，宓生看着自己逐渐变淡的双手，忽的笑了。
慕九烟一愣，似是想起什么，小手不由紧紧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裳，焦急道：“你是说沈纪零吗？他是你的转世？”
“烟儿，对不起，是我自私让你想起一切，如今又要离开你，抱歉，等我，等我寻你。”宓生嘴角挂起一抹暖笑，慕九烟摇头拒绝，然而男人身影直接化作星星点点消失于洞中。
“宓生！”慕九烟扑过去，甚至连男人的衣角都没抓住。
“啊！”眼前的场景开始晃荡，慕九烟身上的黑气散去，再次成为当初连实体的小鬼。
怔愣的看着熟悉的森林，慕九烟身形眼光，目光空洞的坐在地上，那一切，仿佛一场梦，只是没有消失，她每一次回想心就疼得无法呼吸。
宓生，这就是我忘记你的惩罚吗？
你可知，你还欠我一场婚礼，我们还没成亲。
“咳咳，咳咳……”不远处，沈纪零倒在地上，艰难的抬起眸子正好看见身形透明的小鬼，诧异了一下，心中的紧张也释然了。
慕九烟听着咳嗽声愣了一下，抬眸就看见沈纪零虚弱的躺在不远处。
微微一怔，心中欣喜，慕九烟连滚带爬的跑了过去。
然而自己的身体直接穿过他，心中的感觉好不到哪里去。
“你这是怎么了？我该怎么样才能救你？”
“咳咳，你没事吧？”沈纪零仰头看着她，脸色苍白一片。
慕九烟摇头，眼中似乎还含着泪水。
“我无事，倒是你，看上去很有事。”
“嗯，我没事，你别哭。”沈纪零虚弱的勾了勾嘴角，缓缓抬手抚上她的脸颊，虚虚捧住她的小脸。
慕九烟感受不到他身上的温度，但是能看见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