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在乎你是不难，难的是跨越身份上不匹配无法逾越的鸿沟。
她状似不在意地道，“如果你非要把这当成是我在乎你，那么随便你。”
他目光紧了紧，本来以为能跟她敞开心扉，看着她淡逸无澜的眼眸，那份心与心的距离感，却令他觉得与她的心相隔了十万八千里。
还以为，小宝的身份公开了，他与她之间有一个亲生的孩子，两人将是最亲近的人，这份距离感却让他心中升起了一股无力的颓废。
他一把将与她之间隔着的被子掀开，将她柔若无骨的娇躯揽入怀里，“程颖萱，告诉我，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比如呢？”她反问。
“比如，除了你是国际黑客Ken，你还隐藏了别的什么？”他直视着她水润明亮的双眸，漆锐的视线似乎能将她看穿。
她凝视了眼他漆黑深邃的瞳眸，能告诉他，她是消失了的杀手“地狱天使”么？
感情用事，她很想告他。但是，理智告诉她，不可以说，说了那就是有一个把柄在人家手里。
连她最亲的儿子都没有说，跟他说更不可能了。
或许，她这样的人，警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阎世霆见她闭唇不言，知道她有事瞒着自己，“连我都不愿意说？”
她闭了闭眼，模凌两可地道，“一些不好的过去。”
猜明如他，马上就猜到，“从你在程家九岁多卖贩卖了之后，到六年前你出现在嘉圣医院，之间的那段时间发生的事？”
“嗯。”她点了点头。
那个时期，她被组织训练，成为了最冷酷的杀手。
能说这些，已经是极限了。
“那些年，你受委屈了。”他盯着她淡然得没有一丝波澜的眸光，虽然她表现得不在意，他却莫名的心痛。
她心下微酸。
从来没有人说，那些年，你受委屈了。
“没什么。”她尽量表现得没什么情绪起伏。
“告诉我，那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早就派人查她的那段过去，却连一丝蛛丝蚂迹都没有。
程颖萱抿了抿唇，“如果我愿意说，你以前问的时候，就说了。”
“好，不逼你。”他的心莫名地揪痛，“但你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跟我说。”
她也想这样，可惜显然是不能。
就像他不知道小宝是他的亲生儿子，没有生育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