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的尾巴还没扫干净,科举之事又摆上了案头。
玉扶丝毫不知疲惫,为了让今年的科举多一些女士子,她和薛柔时常在御书房商议。
“陛下既然臣作为文举三大考官之一,臣私心想着,武举……”
玉扶一拍脑袋,从密密麻麻的折子里抬头,“朕自己不会武功,倒把这件事忘了。对啊,会武功的女子并不少,尤其是西昆!今年科举西昆的士子同样会参加,武举那边也不能马虎。”
薛柔道:“陛下,臣想举荐一人。”
“谁?”
“昆羽扬昆将军。”
玉扶想来想去,朝中武将中为数不多的女子,也只有昆羽扬最合适。
一来她身份贵重,在朝中颇有影响力,让她参加主持武举的事情更能服众。二来她年纪轻轻武功不低,性情又爽朗外向,最适合做这种事。
玉扶忽然一笑,“这个人选好,朕准了。”
薛柔好奇道:“陛下笑什么?”
“朕只是想到,羽扬丧夫之后一直郁郁寡欢,来到北璃朕反倒一颗没让她歇下。南征北战这么久,倒是误打误撞让她心情好了许多,不似从前沉溺在丧父之痛中,一蹶不振。”
薛柔也听说昆羽扬和玉扶从前在东灵便是好友,闻言道:“是啊。一个女子若是在家相夫教子,服侍翁姑,丈夫便是她的全部。丈夫没了,天也就塌了,人活着也和死了没什么两样。可在朝为官就不同了,像昆将军出外征战,心里想的都是将士和江山,想的是护卫百姓报效陛下。如此一来,那个死去的丈夫便不是她的全部了,她的天就塌不了。”
玉扶听她感慨良多,觉得甚有道理。
忽然想到薛柔如今也是一个人,人到中年没有丈夫扶持,不知过的是什么日子。
她便关切了一句,“朕记得薛卿的丈夫……似乎是和离?”
薛柔听见玉扶问起她的家事,有些不好意思,“有劳陛下挂心。臣和臣之前的丈夫的确是和离,朝中从前多有传闻,说臣身为女子狼子野心,竟然为了仕途名利抛弃自己的丈夫。想必陛下也是听了这样的传闻吧?”
这种说法放在男子身上,便是一个典型的陈世美,为了高官厚禄抛弃糟糠之妻。
可薛柔并非如此。
玉扶摇摇头,“朕不会听信谣言。何况朕记得你的丈夫也是世家大族出身,若说为仕途名利,不和离你能得到更多名利才是。朕从来不觉得一个女子想在官场上有所作为,便是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