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扶忽然变了脸色,方才还为他斥责那些暗娼,现在却说出这样的话。
玉官一时不敢相信,愣愣地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他记忆中,玉扶不是这样的。
那个时候她初次在戏台后见到自己,还是小小的一团孩儿气,虽然顾侯待她如珠如宝,一点也没惯出她的骄纵。
他那个时候便知,玉扶和寻常大家小姐不同,不会因为他的身份看不起他。
就像顾温卿一样。
对了,顾温卿。
他也时常在自己跟前提起玉扶,还说玉扶是家中最支持他和自己来往的人。
为什么现在,玉扶的口气一下子变了?
玉官愣了好一会儿,走到桌旁抽出一把椅子,用衣袖拂了拂,“小姐请坐下说话,这把椅子是我备着给四公子的,还算干净。”
他又用脚把椅子周边的瓜子皮扫了扫,全然不顾自己的鞋面被弄脏。
好容易扫出一块略干净些的地方,玉扶不动声色地走过去坐下,倒要听听玉官如何回答。
被她年幼而气势不凡的目光盯着,玉官深吸了一口气。
好一会儿,他终于开口,“回玉扶小姐的话,在下并没有带坏四公子。四公子救了在下的命,在下一心一意盼他好,如何肯带坏他呢?”
“那你为何教四哥学戏?”
“四公子温柔细腻,他喜欢戏词和戏曲,正好在下是个戏子,便教他几句。他虽学了,一不往外头唱去,二不和那些纨绔公子厮混,只是唱戏自娱,怎么能,怎么能算学坏呢?”
玉扶盯着他,起初是面无表情,慢慢眼睛弯了起来。
她在笑?
玉官懵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先前那些话都是激自己的?
玉扶笑道:“你既然知道自己没有带坏四哥,为何不敢同三哥讲清楚?难道你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在三哥面前抬不起头?”
果然。
“没有,我一向洁身自好,没有做过什么不干净的事情!四公子救我的时候,我正好被两个纨绔公子缠上,不得脱身。当时我就想明白了,如果他们非要强迫于我,我便是死也要护住自己的清白!”
玉官下意识为自己正名,声音慢慢小了下来,“可我的身份卑贱,哪配和三公子说话?若不是四公子不嫌弃,我也没有资格和四公子,和小姐说话。”
“没有人天生卑贱,我听四哥说过,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