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婳呆呆的站在加护病房外,透过小窗户看着躺在病床上小小一团的滚滚。病床那么大,她的儿子那么小。可是全身都插满了管子,脑袋被纱布缠着,侧脸趴在那。
“滚滚……”颜婳泣不成声,拼命咬住嘴唇。
郎若贤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
哪怕知道自己进了郎家将面对什么样未知和困难的前路,这个女人都没有害怕。只是一点一点小心的应对所有人,依旧活的张扬漂亮。
可现在她脸色惨白,头发乱糟糟的。一抽一抽的身子微微躬起,整个人仿佛被抽了魂,没有了生气。
“颜婳……”他开口。
颜婳猛地回头,郎若贤一怔。
“你来干什么。”颜婳冷冷的问,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她的眼神带着憎恨,纠结,还有一种自己看不懂的哀伤。
“你在怪我?”郎若贤看着她,“因为我选择了救你。”
颜婳扭头不在看他,却是一句话都不肯和他说。
“那种情况,我做了我认为最好的选择。”郎若贤看了一眼玻璃窗,目光一紧很快收了回来。“我不是神,并不知道滚滚会掉到木板上。”
没有谁会想到,那块木板上还有一根钉子。如果滚滚只是掉在地上,这么小的婴儿一般不会有问题,可是……
“你们俩都在这啊?”郎红月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看了看两个人,“若贤,你回去接爷爷吧,他非要过来看看。”
郎若贤点点头,又看了颜婳一眼,见她眼神无波,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攥了攥拳头转身离开了。
“我之前不是提醒过你吗?”郎红月厉声道,“滚滚是他唯一的绊脚石,没了滚滚以后郎氏财团就是他的,你还非要凑上去。”
“你以为你长的漂亮就能拿住男人?呵……别傻了!”郎红月见颜婳没反应,再也憋不住火,推了她肩膀一下狠狠抽过去一耳光。
“我告诉你!要是你儿子死了,你也就没用了,我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功夫。浪费了那么多时间,你毁了我的计划,我就毁了你!”
颜婳的脸肿的老高,郎红月用足了力气,连嘴角都被自己的牙齿磕破了。血顺着下巴流进脖子,颜婳却仿佛毫无知觉,晃了晃身子又转过去盯着玻璃看。
“哼!自己犯贱,现在装什么好母亲。”郎红月啐了一口踩着高跟鞋走了。
郎若贤把郎察接到医院的时候已经过去五个小时,他一出电梯,远远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