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洛辰长大后,还是头一次,被别人勾起这样的情绪。
一瞬间,像是有一道光,打入了自己的心间。
他暗自哽咽了片刻,这才恢复了心情,深吸一口气,抬眸走到门口,朝着候着的佣人们点了点头。
他们立即会意,走进屋子里来。
景洛辰就指着那画,又指了指自己主卧的墙。
那意思很明显,就是要将这画挂在那个位置。
可佣人们却有点惊讶,忍不住说道:“少爷,那个位置您之前不是挂了一幅名家图吗?那是景老花了六百万拍回来的呢。”
景洛辰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目光淡淡的,看起来就像是毋庸置疑的样子。
他们只好吐出一口气,赶紧小心翼翼让人去将这幅画给挂上。
虽然这幅画也不是什么凡品,但对于六百万的画来说,应该还是更便宜不少的吧。而且,那被换下来的,可是景老的心头好。
挂上这幅画之后,景洛辰在房间的任何位置,都能一眼看见它。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有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就像是有了那幅画的陪伴,就仿若有了母亲的感觉一般。
他的心情好了不少。
就连佣人们将画搬走拿来拿去,弄出来的吵闹动静,他都一点也没觉得烦躁。
只是,佣人们才走了没一会儿,就有人拿了个信件过来。
那是看守倪欢的守卫。
他苦着一张脸,表情中满是忐忑和纠结,还有为难,看起来苦哈哈的。
他不敢看景洛辰,只是苦着脸弯下腰鞠躬道:“实在抱歉,少爷,我不该因为这种事来烦您……但是,倪欢她在里面太不安分了,我实在是没办法……”
倪欢?
景洛辰飞入鬓的眉微微泛起一抹褶皱,然后就这样静静看着他。
他深吸一口气,见景洛辰没有比划手势赶人,这才轻声道:“倪欢说,她不要别的,就要我给您带一封信,带到了,她就再也不闹腾了。”
在里面,倪欢虽然行动受限,但她还是有办法能够折腾自己。
每次去上个厕所什么的,都要人松开手铐,然后就趁机不要脸的狂撩。要不然,就是不限制她的行动,她就成天在那儿威胁要咬舌自尽。
她对他们还有用处,所以看守的人自然不敢让她就这么死了。
于是,只好来送信。
他小心翼翼,将那信封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