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嘭——”
这两声枪响，像是这场战斗的一个终结令。
所有的人，都在此刻，停下了自己手里的动作，僵硬的抬起眸子，看向宫离和裴父的方向。
宫离的手里，握着枪。
那两声枪响，都是从他的手中发出的。
裴父不敢置信的低下头，伸出手，碰触了一下自己的胸口。
血……
鲜红的血，从胸口汩汩冒出。
疯狂的涌出，像是生命离开的速度。
宫离……居然朝他开枪了。
裴父的眼眶一片通红，瞳孔里都泛起了炙热的火色。他抬起眸子，用尽力气看向眼前倒下的另一个人。
方才，有两声枪响。
而他，只中了一枪。
另一枪……是紧随其后，宫离打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的枪法很准，两下，都是正中心脏。
鲜血流的太猛烈了。
很快，就染红了地面。
裴父的血，和宫离的血，在地面上，汇合成一片可怖的红色河流。
宫离抬起眸子，眼睛里满是泪水。
他这辈子，这是头一次，流了那么多眼泪，像是要把这一辈子，所有受过的苦，忍下来的泪，都在此刻流干。
男儿有泪不轻弹。
没错。
不轻弹。
那死的时候，总可以了吧。
宫离这样想着，忽然勾起唇角，笑了起来。
在这一刻，他好像才真正的，感觉到了自由。
看着宫离倒在地上，慢慢闭上眼睛，看着他们的血液，在地面上融汇在一起。裴父的双眸，顿时也是一阵通红，泛起一抹剧烈的痛苦。
“离儿……你为什么……”
“爸，如有来生，我们一定不要再这么累了，好吗？”宫离的声音，沙哑而轻，像是一碰就能散了。
裴父的喉咙，却是哽住了。
他这辈子，先是看自己的妻子死在自己的面前，如今，还要再看着自己的儿子……
“爸，你可知道，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觉得……我们是父子。”宫离的声音，越来越轻，像是没了力气，最后才用尽全力说道：“我们的血，离的很近，终于，汇合在了一起。”
空气，变得无比沉重。
裴父没有说话，宫离也没有再说话。
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