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新婚燕尔的男女,一下午没见,弄得就好像一年没见了似的,如胶似漆的腻在了后座。
洛特助苦着脸坐在驾驶座上,整个人都感觉变得很多余。
咳咳咳,为什么今晚他会被喊过来?司机大哥你为什么偏偏今天请假了!!
好苦哇!!
洛特助只好赶紧将跟后座之间的挡板给升了上来,眼不见为“静”。
“你下午干嘛去啦?”
听她开口问,正好就问在了他的心坎上。
霍深的薄唇深深一勾,一双漆黑的眸子里,顿时就浮现了一抹腹黑又睿智的光,“我想到了个法子。”
“什么好法子?”安小晚眼睛一亮,极其感兴趣的抬眸看着她。
“我决定,从霍老爷子这一处下手。”霍深狭长的眸子微眯,好看的瞳孔里,是安小晚的倒影。
她眨眨眼,“霍老爷子那么大岁数了,可不好骗。而且我们什么心思,他肯定一眼就看穿了,不好办吧。”
“没关系,他也有弱点。”
安小晚满脸好奇,然后便听霍深在她耳畔低低说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故事。
虽然利用老一辈的情缘,好像不太厚道,但他们说到底,也不全是为了自己嘛!这要是弄成了,从前念念不忘的情缘,不就可以迎来第二春啦?
安小晚忍不住笑了起来,那笑容里的腹黑,和霍深的,如出一辙。
——
与此同时,安家老宅,还有一个人还未入睡。
那便是安爷爷。
他在屋子里辗转反侧了好一会儿,叹息着披了件衣服,便悄悄往安言墨的房间走去。
四周,静悄悄的。
他穿着软底的拖鞋,声音很轻。
站在安言墨的房间外边,他犹豫了很久,这才摆摆手挥退了佣人,自己轻轻打开门,走了进去。
这么多年了,说不想自己的儿子,那是不可能的。
他们当初的恩怨,父子俩闹得很僵,但说到底,这还是他的儿子。而且仔细回想,当年的确是他太偏激,这才害得那孩子没了,那女人也跑了。然后,还惹来了杜云兰这么一个毒瘤。
安建成颤抖着站在安言墨的床畔一米处,远远透着月光,看向病床上儿子的面容。
真的,苍老了很多。
如果那女人还在的话……言墨,肯定不是现在的样子。
当时他们在一起,是真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