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时此刻,想起在他的折磨下痛苦死去的女友,想起之后那些在他身下痛哭、哀求、绝望的年轻美丽的面孔,曾经那些变态的快~感,兴奋,满足,全都不见了。
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愧疚,悔恨,空虚,孤独。
耳边,不由自主地响起妈妈临终前的那番话:“冬儿,别难过,这一定是天意,那丫头啊,配不上你,我的儿子这么帅,这么优秀,一定会有更好的姑娘,在等着你……”
他幽暗的眼底,不知不觉弥漫开薄薄的雾气。
胸口里面,已经痛到了麻木。
——妈,对不起,儿子让您失望了。
——妈,儿子过来陪您,好吗……
严冬轻轻地闭上眼睛,脖子突然猛地往前一伸。
就在这时,一道微弱的光芒疾射而来,凤酒只觉得左腕一麻,手中的匕首砰然落地。
凤酒一惊之下,顺势急退两步,然后抬起右脚,用尽全力一记迅速狠辣的侧踢,准确地踢在了严冬的下颌骨上。
一阵剧痛传来,严冬眼前一黑,顿时失去了知觉,高大的身躯控制不住地朝后飞了出去。
然后砰的一声响,高大健硕的身躯重重地摔倒在床垫外面的地板上,瞬间又砸灭了好几根蜡烛。
越发昏暗的房间里,寂静的好似一座坟墓。
凤酒转过身,面对着门口。
原本关着的房门,不知何时开了一条缝儿,门外粘稠的黑暗,好似海底汹涌的暗流,随时都会涌进来,吞没一切……
虽然外面没有一点声音,但是凤酒知道,门外有人,而且,应该不止一个。
别问她为什么知道,这是她前世被培养出来的特殊能力,一种类似于野兽的最敏锐的直觉。
只不过,如今她在明,人家在暗,而且,是敌是友还没弄清楚,所以,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凤酒紧盯着那道门缝儿,然后缓缓蹲了下去,从脚边捡起刚刚掉落的那把匕首,还有一枚一元的硬币,然后又缓缓站起身。
她的眼睛始终盯着那道门缝儿,右手握着匕首,左手把玩着那枚硬币。
刚刚,就是这枚小小的极其普通一元硬币,又准又狠地击中了她的左手腕,令她手中的匕首脱落,救了严冬一命。
很显然,出手的这个人不但内功深厚,而且善使暗器,对于穴道也深有研究,才能一击得手。
高手啊……
如果是和严冬一伙儿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