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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玄的马车在门口停下,他从车上下来,看了一眼正在拖拽江弦歌的杨家人,那些人被他一个眼神吓到,立即收了手。
何珞珂见他出面,便无所顾忌了,对杨家人动了手。
“珞珂,这是干什么?住手,顾家人从不动粗,你既已嫁顾家,当知礼数,在大门前打打闹闹的像什么话?”顾青玄走过来,先训了下何珞珂。
何珞珂不服气地收手,怨道:“可是家翁,他们要把她带走……”
顾青玄一边向杨夫人走去,一边道:“他们是要把杨家儿媳妇带走,有何不可?”
“家翁,不行……”何珞珂就是心急。
杨夫人闻言顺了口气,向顾青玄见了一礼,冷讽道:“看来顾家人还是讲理的。”
顾青玄微笑,还礼点头道:“是,顾家人一向讲理。所以杨夫人,你直管把你儿媳妇带走,但你不能把弦歌带走,因为她早已经不是你家儿媳妇了。”
杨夫人惊然,惑道:“什么?”
顾青玄从袖口掏出一封文书,递给杨夫人,道:“这是和离书,于一个月前签下,有令尹府的批准盖印,所以,她早就跟你们家没有任何关系了。”
一身丧服的杨夫人气得发抖,顿时仪态全无,对顾青玄吼道:“怎么可能?若是一个月前,容安休了她,我们怎会不知?”
“不。”顾青玄摇摇头,傲然道:“请杨夫人仔细看和离书,不是杨容安休了江弦歌,而是江弦歌休了你儿子!”
“荒谬!你胡说!怎么会有这种事?”杨夫人受刺激过度,脸上都抽搐起来。
“杨夫人不知道什么叫作‘无中生有’吗?”
顾青玄从她手里一把抽回和离书,直视着她,面色和语气瞬间转冷。
“这是你们捏造的,我们绝不承认!”杨夫人怒道。
顾青玄已掠过她,走向江弦歌,顺手帮她理平被扯歪的披风,看她眼神中充满怜惜,而一转眼看向杨夫人,就是冰刀一般的冷硬尖锐,“你可以不承认,只要官府承认就行。”
他又吩咐棠欢道:“带弦歌小姐进去休息,以后不准任何外人来打扰。”
棠欢回过神来,脸上充满喜色,点点头,遂搀扶江弦歌重返顾家府门。
杨夫人瞪着眼睛,怒视顾青玄,就像穷途末路的猛虎,恨不得与他拼命,“顾青玄!你们欺人太甚!”
顾青玄也只是轻轻点头,甚至笑了下,最后对她道:“杨家独子新丧,顾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