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自己的心里话竟无处可诉,反而这个离她最远的江弦歌在某种程度上成了她的寄托。
“你知不知道其实我一直在怪你?弦歌姐姐,我和清桓成亲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来喝我们的喜酒呢?我一直记着,想找你问个明白……对,是我蛮不讲理小肚鸡肠了……只是……你出嫁的时候,我就来了呀……好吧,是差点把你绑走了,不过最后还是让你顺利出嫁了不是吗?你还鼓励我去把握幸福,我才有勇气,去靠近他向他坦白心意……”
江弦歌抱膝坐在床榻上,身上只穿着里衣,何珞珂给她披了保暖的披风,坐在她旁边帮她一下一下地梳着头发。
她一言不发,一直都没有任何反应,那双美丽的眼睛此刻就像干枯的黑色井口,深不见底,而无有神采。
张大夫说她可能是因为头部受伤太重,导致神志不清,不知能不能恢复。
还有就是,她是在杨容安的血泊中醒来的,受的刺激不可谓小,会一时缓不过来也正常。
“其实,现在想想,你出嫁的那天,我真应该把你掳走的,那样……你不会有今日的悲剧,我也不会惦记……本就不属于我的东西……结果我们都在勉强自己勉强别人……”何珞珂为她簪上簪花,下部的头发是披着的,不打算都梳上去。
她和江弦歌说着话,不知道她能不能听得进去,只是不断倾诉,不断宽解。明明两个最不相干的人,此刻却成了彼此的知音。
“砰砰……”敲门声响起。
江河川在门外唤道:“顾少夫人……”
何珞珂闻声下了床榻,给江弦歌拢好披风盖上被子,然后去开门,“江伯父,怎么了?”
江河川神色忧虑,在门开后下意识地先瞄了一眼屋内的江弦歌,眼神中都是心疼,接着回神,露出焦急的样子,对何珞珂道:“刚得了消息,清桓被刑部传审了……”
“什么?”何珞珂大惊,关了门,与江河川在廊下无人处交谈,“刑部怎么会传审他?他姐姐不是管刑部的吗?”
听她情急下不问为何事传审而发出此问,江河川就隐约猜到什么了,脸色立马就变了,压着声音问她:“清桓是不是真的跟容安的死有关?“
何珞珂一颤,慌张掩饰:“什么?伯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说他被传审?是因为什么?”
江河川冷着脸道:“有杨家人向刑部作证控告清桓潜进杨府杀了我的女婿容安……”
“啊?不可能!他……”何珞珂毕竟不是完全的顾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