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摁住了她放在锦篷车门上手。
是杨容安。
他匆忙换下了喜袍外衣,披上披风,面上依然有醉态。
他也上了车,吩咐车夫启程,然后坐在江弦歌旁边,握住她的双手,诚恳道:“我不知道发生了,我很惭愧,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应该知道的……我,弦歌,我是想说,我是不放心你的身体情况才反对你去顾家的,但我不应该反对,我应该陪你去,随时照顾你……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做你想做的事,而我将寸步不离,陪在你身边……我要跟你一起面对这些事。你是我的妻子,这是我的责任。”
“容安……”
明明是体贴感人的话语,对她来说却像是戳心的利剑,她本以为自己的心已经麻木了,没想到还是会被狠狠打击一下,且是她自找的。
她无法言说自己的感觉,头脑昏沉,靠倒在车壁上,闭上眼,只不断念着他的名字,只有她自己知道,每一声都相当于一句对不起。
杨容安揽过她,让她靠在自己肩上,温柔道:“好了,离顾府还有一段路呢,如果你还有力气,可不可以,简单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
除夕,顾清宁突然造访杨府,江弦歌为劝阻她对那对双生子大发雷霆,与她一起去了顾府。
江弦歌是想去劝顾清宁,开解顾家人,更要去江月楼安抚她父亲江河川的情绪。
那天是除夕,她本来就是要去看望江河川的,无奈顾家人怒气难遏,她如果不劝着,指不定次日杨府的喜事还能不能举行,为了让他们宽心,她留在顾府与他们一起共度除夕,就像往年一样。
他们之前都以为今年会是个例外,顾江两家人不会再全聚在一起过节了,难得今年还能团聚。
她到顾府时,洪洛天刚好也在。
洪洛天每年年底都会来回于长安洛阳两城之间,这回来是给顾家人送顾清风的家书,洪洛天很快就走了,顾家人就开始说她的事,她好不容易将他们都劝服了。
然后顾家人非留她一起吃团圆宴,还让唐伯去江月楼催江河川,唐伯回来说江河川有个应酬会晚点到,之后在开席前,有一个江月楼的伙计来说江河川与商贾聚会,不能来赴宴了,他们也就没有留意。
当晚江弦歌被顾清宁留下,第二日她一早想去江月楼看望父亲,再回去操办杨容安纳妾的事,顾家父女与她同去,没想到回去才得知江河川一夜未归,行踪不明。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