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移交给管事,头都没转地叮嘱一句:“拿好,这都是弦歌喜欢的,一件都不能少。”
管事急忙小心接过,迎奉道:“是是……”
却看顾清宁走上了廊庑,逐步靠近那对双生姐妹,强大而强硬的气场压得所有人都喘不过起来,她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她们就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把头埋得越来越低,好像两个偷了别人东西被当场逮住的小偷似的。
顾清宁走到了她们面前,停下脚步,目光投落在她们怀中红艳耀目的嫁衣上,伸出一只手,两人同时惊颤一下,而那只手只是轻轻挑起了宛鱼抱着的嫁衣,挑到她们眼前,垂面问她们:“这是什么呀?”
宛鱼张合娇红的双唇,抖抖索索地回答一句:“……嫁衣。”
“嫁衣呀?真漂亮,你们的?”她放下手,冷笑一下,问道。
两人惊惧地点头,宛蝶眼泪都快下来了,这副柔弱的样子真叫人心疼。
顾清宁随着她们把脸垂得再低些,逼近宛鱼,又问:“嫁给谁啊?是嫁杨隆兴还是,杨容安?”
最后一分心理支撑被击垮,宛蝶眼泪落下,宛鱼被刺激地愤然抬头,想为自己辩解,毕竟在这之前她也做过与顾清宁直面的准备,想好了一套说辞,她以为顾清宁会是讲理的。
是,顾清宁一般情况下,都是很讲理的。
但,遇到这种情况,就没什么道理在她面前能说得通了。
因为,那是江弦歌,所以,根本什么道理都不用说……
“啪!啪!”
一个耳光扇在宛鱼脸上,一反手宛蝶也挨了一下。
“清宁!”
耳光声刚落下,随着双生子的哭声响起的,还有廊庑另一头江弦歌惊诧焦急的呼喊声。
她正准备出来迎顾清宁,就看到双生子先与顾清宁碰面了,料知事情不好,她连忙往这赶,谁想顾清宁的手还是比她快了半分。
宛鱼和宛蝶捂着脸痛哭,双腿瘫软,摔坐在地,嫁衣和身上的钗环散落,梨花带雨,境况狼狈,丫鬟们也不敢来扶只好避到一边。
“清宁,何至于动手啊?她们也没什么错啊……”江弦歌快步走上前来,焦心地看着这个场面,俯身护住抱头痛哭的宛鱼和宛蝶,双生子趁机向她求救。
顾清宁看着江弦歌,她还是那样素淡静雅,在这处处红花的府苑中,平淡如无事,不惊不怒,宠辱不惊。
顾清宁的目光变得酸楚而无奈,环顾四周,咬唇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