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笑了:“很不幸,还活着。”
何珞珂直接伸手推他的髻冠,强迫他抬头:“我早就来了,你没有发现吧?尚书大人?我都看到你怎样大发官威了,真神气啊你!以后有你罩着我哥,我就放心了。”
他笑笑,疑惑道:“你是来做什么的?”
何珞珂从背后拿出一个果木盒,打开来,里面是一颗颗小药丸:“给你送药。”
他不解,她接着道,你不是不喜欢喝苦汤药吗?嫂嫂说这样,把你的补药磨成粉制成药丸服起来就不苦了,里面还给你加了磨碎的果脯,吃起来挺甜的呢,你以后就拿这当糖吃吧。”说着就把盒子塞到了他怀里。
他接过,致谢后,问起:“对了,你兄长为什么告长假?你们府上有什么事吗?”
她忽然无言了,转过了身,背对着他坐在他的公案上。
他支起身体,奇怪地探头去看,却见她上一刻还明灿带笑的脸上挂了一行清泪。
她说:“是嫂嫂……她患了不治之症……时日无多了……”
顾清桓焦心起来,脱口问,“啊?她不是神医吗?她都治不好自己的病?”
何珞珂转头,与他正面相对,“是,她救过许多人,最后,却救不了自己……”
……
“父亲也觉得我做错了吗?”
三顾聊起方梁的事,顾清宁认为顾清桓的对他的处置太偏激,顾清桓其实自己也意识到这一点了。
顾青玄翻着江家婚宴的宾客名帖,若有锁眉,叹了一口气,道:“清桓,还是心性不够稳重啊,你姐姐说得没错,这的确是草率了。像方梁这样的可恶小人,你跟他硬碰硬以正道压制是不行的,就算这时把他打下去了,迟早他还会从别处冒出来,拦你的路,碍你的眼……更何况你在吏部根基尚未打稳,又处于吏改重要关头,一来就拿一个四品侍郎开刀是很不理智的。方梁能在官场上混到今天这个位置,自有他的本事,且影响颇深,你得注意啊。”
顾清桓耸耸肩,轻晃茶皿,道:“我明白,我会注意的。方梁尚有他的用处,我也不是单单因为置气才对付他,只是想让他包括吏部人都弄明白,吏部当前是谁的天下,嚣张宵小之辈勿耽我大事。”
江河川赞赏道:“好!我们清桓越来越有气势了!就应该这样立官威嘛!”
他不是官场中人,不能与顾青玄顾清宁一样完全从官场势态看待事情的好坏,也与顾清桓一般觉得痛快。
顾清桓笑了笑,对顾青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