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巍巍道:“长老……长老您怎么来了?”
周锦瑟站在窗后,一见上官天元,花颜失色,双目不敢直视,面上写满了心虚和惶恐。
上官天元面色铁青,愠怒道:“老夫是不是应该给你跪下行千岁礼啊?锦妃娘娘?”
“长老……锦瑟不敢,请长老恕罪。”周锦瑟飞身越出窗子,在偏僻的角落里与上官天元相对,直直跪下,慌张地求饶。
上官天元压着声音呵斥她:“你不敢?你还有何不敢?当初为陛下选妃,一心长老让你也参选,是为了在选妃之时监察秀女们确保其间没有南珂细作,你进后宫也应只是尽暗自侦查以卫后宫清宁之职,按照规矩你断不可与陛下有接触!老夫也只是命你接近阑妃监察她而已!而你却连自己身为细作的身份本责都忘了!跟阑妃争起宠来,在这里安然地当娘娘骗取皇宠,背叛宗门!欺君罔上!你好大的胆子!”
周锦瑟犹如魂飞魄散连连叩首,“长老,长老恕罪!锦瑟知错了。锦瑟之前并无意争宠,所以一直保持自己不起眼的位置,可是就在快完成任务时,又收到长老您的指令,去接近阑妃……这且没什么,可是太后,太后注意到了我,是太后让我侍奉陛下的,锦瑟无奈才答应的……”
“放肆!还狡辩!你以为老夫不知你就是贪图皇宠!不然在太后误会你时,你早该主动禀告老夫,何至于拖至今日!还几次三番借由不见宗中之人,阑妃那你也查不出什么来!这分明就是背叛宗门!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将万朝宗置于何地?是将老夫置于何地?若是被陛下知道你是万朝宗细作,陛下定会以为是万朝宗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这可是犯了万朝宗历来与君主相容的大忌!”谁能想到,周锦瑟受宠之时,最忧虑的不是未央,也不是后宫嫔妃,而是上官天元。
周锦瑟涕泪涟涟,在上官天元的呵责下,她却渐渐收住了情绪,好似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拭泪起身来,恭歉之态不再,她的语气都变为颇有底气,道:“不,长老,陛下不会知道的。”
“为何?”见她如此模样,上官天元有些讶然。
她抬头,面色沉静而倨傲,“因为长老你是不会告诉陛下的,而且还会准许我与万朝宗脱离关系,并帮我隐瞒这一切。”
“荒谬!老夫岂会助你!等陛下回宫……”
不待上官天元说完,周锦瑟抛出一言,立即让他瞠目无声,此来他没有带节杖,身形一颤,差点失稳,良久之后才开口,“把你的万朝宗令符交出来吧。”
与罗云门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