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把这一切都弄明白:“若是猜疑错了就可以猜,但若猜对了才是不应该吧……嘉宁是想直问父皇一句,父皇是真的想立嘉胤为储吗?”
一切坦白,南成帝也不再隐晦了,他道:“是的!嘉胤是长子,立他也是应当!嘉宁,朕知道你是想朕立嘉懿……”
他准备好就嘉懿之事而与嘉宁争辩一番,而嘉宁却直接打断他,慨然地问他:“那为了让嘉胤得到储位父皇就可以漠视法度助嘉胤为乱朝庭了吗?父皇!你不想立嘉懿,就这样帮扶嘉胤吗?父皇你可是一国之君啊!朝堂安定与储位归属到底孰重孰轻!”
南成帝气得发抖,指着嘉宁道:“嘉宁你好大胆!竟敢如此诘责朕?朕无有纵容嘉胤!嘉胤也未曾犯下这等过错!嘉宁你勿要再诬陷你皇弟了!罗云门的清朝令查来查去,连你二皇弟都要查!还要查谁!是不是迟早要查到朕头上啊!”
嘉宁叩首:“嘉宁不敢!父皇请息怒!”
她起身,对着南成帝的背影,声声含悲,有如心成死灰之感,“父皇,那谭老先生之死呢?”
南成帝怔了一下,转身,咬牙问她:“谭老先生是自杀!又何须问朕?嘉宁你这是什么意思?”
嘉宁望着南成帝,回道:“父皇,谭老先生自杀的当日曾来御书房见驾,尔后就去了昭明殿,对嘉宁说他要走了,并表明他是支持嘉懿的,恐怕,他的意愿也向父皇表达过吧……只是拂逆了父皇的意向,所以,他死在了最该死的时候……”
“嘉宁!”南成帝恼怒道:“你这是在怀疑父皇逼死了谭老先生吗?”
她未置可否,只是说:“谭老先生是饮父皇所赐之酒而亡的,且在死前焚了一本《明君集》……”
“可那酒中的毒药不是只有他会配吗?好放肆啊你!这是真查到朕头上来了啊!”南成帝气得发抖,几乎身形不稳,勉强地保持冷静与嘉宁对峙。
嘉宁道:“可谭老先生是儒学大家,恪尽礼法,若真无父皇的意思,他断不会在御赐之酒中掺毒自尽,然而他却这样做了……”
南成帝不语了,他定定地望着一处,不是在看嘉宁,也不是在看什么,就那样木然了,他不想再强辩,这是他作为九五之尊最后的尊严。
嘉宁再次跪倒,亦无言,眼中泪光闪烁,三拜南成帝后,起身走向殿外。
“嘉宁……”南成帝唤住她,并没有与她相对,问她:“你就是不肯相信父皇没有做……是不是?”
嘉宁回头望他,道:“嘉宁信过,但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