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杨容安说起他有向江家求亲的打算甚至有过反对。
但在听杨容安说过江家与顾家的亲密关系之后,他立即改观了。
更深入了解,发现江河川这些年的生意也是做得十分红火,在长安商贾间地位愈高,而他如今是户部尚书,掌管“振业司”,要应和殷济恒治商的新政弄出一番作为,他必要与长安商贾打交道,且要有深厚的影响力。
如此情形下,若跟江家结亲,未尝不是一件于他有万分好处的事。
所以,他就主动提出带儿子到江月楼来提亲,也是下血本备了丰厚的聘礼,媒人聘书无不郑重正式。
而此时坐在他对面的江河川却在绞尽脑汁想法子推辞他的提亲,也真是为难。
杨容安只觉得紧张,他真没做好准备,心里虽高兴期待,却还是隐隐担心着……
当琴音起,一片起伏跌宕的乐声自高阁盘旋而下,进入每一个人的耳中心中。
前奏便入清响,音顿音起,恰如一个喝醉的人在空旷的廊上踉跄前行,步声回响,凌乱而清越……
连绵交错,琴音转而轻快流畅,若斛筹交错,又如击案独酌,一派癫狂中孤独……
琴上空弦散音切切,缓入浑浊激荡,是已酣酊,人世颠倒,若醉若痴……
一路高起,却显孤零凄怨,若一种避世的无奈,似万千隐忍的醉语……
杨隆兴不会听琴,只知弹琴的是江弦歌,忙不迭地要开口夸赞江弦歌的琴艺,却被杨容安制止,示意他噤声。
于是他们便无言地静听琴声。
只见杨容安面上有寞寞之色,不悲自伤。
琴音落,一曲既毕,他才抬头,沉沉道:“算了……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