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扳过她的肩,把她压在身下,手臂圈住她,让她与自己直面:“你是我的,你记着,我要把你带回家,挑一个好日子与你成亲,我要把你养在家里,给你衣食无忧的生活,你要做的就是天天在家里等我散值回去,脱光,躺下……”
她用自己的唇堵住他的嘴,制止他胡乱迷离的话。
天亮了,人醒了,榻上的冲动没有带到地下,她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过,他也不会再说。
殷齐修去找红姑,给她赎了身,用一辆马车,载着她去了他几乎未曾打开过的侍郎府,让她住下。
她不会问什么名分地位,只安安静静地待着,天天在府里等他散值回来,然后脱衣,躺下……
日复一日,看着他对自己越来越痴迷……
后来,一次缠绵完,他拥抱着她,在她耳边说:“我带你去见父亲,我们成婚。”
而她说:“让我进刑部。”
“光天化日的,你这直挺挺地往本公子的榻上一躺,是几个意思?”
顾清宁不理他,拔下髻冠发簪,任青丝散落在靠塌上,她一脸倦意,意兴阑珊地把玩她的郎中髻冠,“好累啊,子楚,好难啊,我觉得我要撑不下去了。”
她直白的倾诉,让钟离一下子收起戏谑的样子,变得更戏谑了,他往她旁边一躺,揽她入怀:“既然你自荐枕席,我就不客气了。”
她捶他一下:“我刚才说什么了?”
他眉眼一挑,笑道:“你说你最美,你最狠,你最厉害,谁也打不倒你。”
顾清宁露出会心笑意,她就知道钟离是最懂她的,所以她在他面前可以完全坦诚。
“就像活在夹缝里,没有一处可容我喘息,我想过很难,但没想过会这么艰难,甚至举步维艰,一点进展都没有,到现在,一点小事都不能顺心……”
“不要心急,清宁,你只有捱着,越是冒进,越会招惹变数,所以,不要心急,你有那个跟那些贱人折腾的功夫,不如多往我这芝景庭跑跑,本大祭司的怀抱随时欢迎你。”他轻佻笑道。
顾清宁摊手,一掌拍到他脸上:“好了,该说正事了……”
他满脸洋溢着惊喜,翻身伏在她身上,打岔道:“可以干正事了?那我……”
她打开他的手,“别闹,啧,不过子楚,我还真是弄不懂你,你是最了解我真面目的人,看我做了那么多恶劣不堪的事,竟然还能跟我开这种玩笑?你到底是个什么人啊?这是为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