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第二次见她哭。
上一次是因为亲人的生死大事,这一次……
所以见到她眼中泪光之时,顾清桓立刻懊悔了,“对不起,我话说重了。”
她说:“我错了。”
这三个字从她口中说出,更让他承受不了,不知为何,他就是不忍心看她任何示弱的样子,哪怕真的错在她身,只要高傲刁蛮的她稍有难过,是非立时就不成立了,对错根本不重要了……
至少于顾清桓而言是这样的。
他有些慌了,连忙道:“不不,是我的错,我不好……”
她坚持,眉头委屈一蹙,“不,是我的错。”
他不由地走近,着急道:“不,我的错,我的错!”
她又道:“我的错……”
顾清桓怕她又哭出来,都心焦了,只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不不不,真的是我不好,我的错,我的错……”
这回不待他说完,何珞珂又突然抬头,开口打断他:“好,你的错就你的错吧!本小姐接受你的道歉。”
眼泪一抹,又恢复如常,任性张扬。
“你错了,所以你得听我的,我对的,所以你得跟我走。”
等顾清桓回过神之后,他已被何珞珂推上马车了。
这就是一个堂堂朝廷二品吏部尚书,在光天化日之下被绑,于众人眼前被拖出他的官署的全过程。之后这个故事,更是成为了吏部的一个历久弥新的笑料。
……
“谁家女儿花嫁?长安路上迎她
一路香车宝马,一生伴君白发”
长安城内,大街小巷,她的花轿所行处,鲜花铺地,红缎漫天,路边孩童见新郎骑马带仪仗过街,手牵手唱起古老的长安童谣,随着喜乐一起盘旋萦绕,飘上云端。
长长的仪仗,数不清的载着嫁妆和亲友的马车,在杨府外,众人翘首迎望,杨家公子终于将他的新娘迎到了自家门前。
轿帘掀开,顾清宁即上前去想要亲自扶江弦歌,却被喜婆拦住了:“小姐怎么不懂规矩?只有喜婆和新娘亲兄弟能搀新娘子送新娘子过门的,小姐你可不能扶。”
顾清宁也知自己太过激动而忘礼,只能松手退开,不想她一退后,顾清风挤上前来,“弦歌姐姐无亲兄弟,但我们早如一家人,就让我这个弟弟给姐姐送嫁吧。”
红锦盖头下,江弦歌心中感动,点头,遂将手伸向顾清风。
顾清风还未接住,就落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