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舌尖,似曾相识的味道。
他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再开口时,声音都有些哑了,指着酒壶问:“这是什么酒?”
她尚不觉异常,爽快回道:“这是江月楼精酿的甘梨酒啊,这种时节很难喝到呢,我特意要来……”
说着,终于看出他面色的骤然变化,何珞珂笑不出来了:“怎,怎么了?”
顾清桓脸色迅速蹿红,喉间筋络突起,变得虚弱无力,艰难道:“……我对梨过敏,不能喝梨酒的……喝了就相当于……喝毒药……”
“啊?”何珞珂被他的模样吓到了,一慌打翻了酒杯,“那怎么办?你现在觉着怎么样?我马上去叫大夫!你等着!”
顾清桓已经喘不过气了,痛苦地摁着胸口,几乎匍匐在地。
她二话不说,就要起身奔走,却听他用尽全力,从喉咙里挣出刀锯一般嘶声:“不要!”
他抓住了她的胳膊制止她,刹那时全身的力气都转移到这只手上,感知到他的激动,何珞珂背脊一耸,更加怔忪,第一次从心底感受到突如其来的震撼。
她回身,扶他,他没有放手,反而抓得更紧,盯着她道:“不要声张……不能让他们知道……不能让她知道……”
他气息微弱,声音低哑,她听清了,彻底慌神了,虽然不解,也急忙安抚道:“好,好,我不说,我不声张,我听你的……”
顾清桓稍微平缓一些,松懈下来,见她眼中已有泪光,也能想象自己的模样到什么地步了:“嗯,你听我说……不用怕,我应该是死不了……只是现在不能让外面的人知道我出了事。我还能走,我待会儿自己走下楼去,从江月楼后门出去,你赶快到前门驾一辆马车来接我去医馆……你记着,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不能破坏江月楼这个重要的晚上?不能叫家人为自己担心?还是怕被同僚取笑?
或许,都不是吧。
之于他,永远只有一个理由,便是,江弦歌。
这一次他不想她知道自己身上旧事重演,他敏感到害怕她会觉得自己是故意为之而博她的同情。
这一次,他不要她的同情了,不求她的温存了……
心中所思,他不会对任何人说,只回她道:“你想让别人知道你把当朝二品大员害成这样吗?你觉得谁会相信你是无意的?”
他神智已有些错乱,话不觉间说重了些,刺激到她了,她暂且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