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们。只是老夫想,还是再藏一段时日再说,往后没准能够用来作为人证。”
“这样的话……”顾清玄点点头:“暂时这样吧。藏好就是。陛下是把这桩行刺案交给刑部详查了吧?”
“嗯是,就在我儿齐修手下,所以老夫才有把握,哪怕不能陷害到卢远植,也不会让别人查出什么与我们有关的来。”
他自然不会说,不久之前,宫中风波停歇,他们在陈景行的震怒下惶惶退散,他还殷殷切切地到卢远植面前去讨好,用这相反的言辞安抚卢远植——殷齐修定能查出真相,还卢家清白。
殷济恒拍拍顾清玄的肩,赞道:“顾贤弟你可知道你半月前跟老夫提这主意的时候真让老夫吓了一跳,连陛下的命你也敢赌?你也真是太大胆了!”
他安然道:“那是因为我早知陛下会无恙,陛下从小习武强身,顾某挑的刺客恐怕根本不是陛下的对手,你看这不?他都能被皇后一招制服……”
“那人是叫罗……东是吧?是跟卢远植很多年了,可是贤弟你又怎么知道卢远植一定会选他做礼侍?”
顾清玄眸色黑白分明,却又朦胧莫测:“因为顾某设在相国府的耳朵眼睛不止这一双……”
“大夫可知弈棋中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是布局。”
“所有的正面较量都各有亏损,只有事先预见局面所趋,才能主导全局,所有开局时看似随意落下的棋子,终会在一局中逐渐显现它的作用。”
商谈完后事,马车又绕到了离顾府不远处。
顾清玄下车告辞,走之前想起某事,对殷济恒拱手一礼,道:“都差点忘了,恭喜大夫,李昭仪以身护驾有功,受旨册封为妃,有宠妃在宫中,殷家幸甚!往后更添富贵!”
殷济恒还礼道:“这还是拜顾贤弟所赐啊!殷家大势全仰贤弟筹谋!”
……
顾清玄回到府中,走入前院,看着灯烛通明的正堂,寒风拂过身侧,而眼前是一室的温暖,朗朗笑声,恍若旧时。
他没有直接进去,而是找来杆子,走到廊庑下,在第一盏灯下停驻,久久凝望灯笼下悬挂的铜球。
那是去年上元节时,他与沈岚熙一起挂上的,铜球中有沈岚熙写下的祷语。
佳节又至,年复一年,得把旧灯取下来挂上新灯了,可去年的岚熙祈愿的又是什么?
他沉思了很久,抬起竹竿,又放下,几次往复。
顾清宁从正堂走出来,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