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礼去梁正卿的公房叩谢上官,行礼完毕之后,她拿出一封书信交于梁正卿。
梁正卿不明其意打开来看,只听她道:“下官恭喜梁大人,令郎将金榜题名取得功名,实在可喜可贺。”
“你说什么?”他从信封中抽出一张纸,打开一看,是一篇文章,分明的行卷格式,且只有一半,上面的字迹格外眼熟,再细看行文开篇,署名竟是他的儿子梁言琛。
他始终摸不清头绪,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顾清宁柳眉细挑道:“梁大人莫非连令郎的笔迹都看不出来了?这篇行卷文章,可是他花一万两银子买的,加上明年科场文章,他还得再出两万两,这么大一笔支出,难道梁公子未曾与大人商议过?”
梁正卿紧攥着纸章,怒目圆睁,“不!不!他绝对不会!”他难以置信,火气上头,直接将那张纸给撕了。
顾清宁睨了一眼地上的碎片,安然不惊,道:“撕掉又有何用?这只是一半而已,底稿尚在,只好劳烦梁公子再抄一遍了。梁公子是个爽快人,早就付了银子,亲笔写了字据,且画押签名,此事已是铁板钉钉,梁大人何必动气?只待明年放榜不就好了?”
梁正卿额头上青筋暴起,骂着:“这逆子!逆子!”他发泄了一阵,后来恢复理智,问:“这文章怎么会到你手里?是你在搞鬼是吧?你想借此要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