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地打量着他,说道:“很好,清桓你说得很对,这长安城内,有人谋权,有人谋财,各有志向。既然你这么看得开,那我就成全你便是。”
他寻来一只笔,在欠据上签下了大名。
顾清桓将借据收好,把那一沓文章交给了他,之后与他讨论该怎样劝说那些公子哥,应怎样找人为他们拉拢之人作保荐……
谈了许久,日落之时,顾清桓先离开了,收摊回府,回到家中,听姐姐正在跟父亲闲聊工部建工执事与一等总司监打架的事,他也乐得不行,问及后来如何,顾清宁道:“可笑就可笑在,这两人都五十出头的人了,还都是个牛脾气,犟得不行,果真依照卢远泽的话在地上保持那个姿态僵了大半天,直等到晚上卢远泽想起他们了,传话过来,他们才分开。第二日,果不其然,两人没有一个能好好走路的,老胳膊老腿都扭歪了,即使如此,还都去领了廷杖,都几天了,两人还在家里躺着养伤呢……”
“也就数工部有这点可爱,梁正卿,王硕,都是妙人啊!”顾清玄抚着胡须笑着打趣道。
顾清桓陪他们聊了一会儿,就说起了正事,把欠据拿出来给他们看:“卢远承果真怀疑我了,不过我矢口否认,打消了他的疑虑,文章他也都买下了,这是他签的欠据,姐姐,你看能用吗?”
顾清宁把纸张摊开,对着光亮仔细瞧了一边上面的墨迹,回道,“好,能用。”
他们要这欠据意欲何为,也都是后话了。
此时距顾清宁与卢远泽进宫那日已有三天了,她就知道卢远泽快等不及了。
当夜,有三个黑衣人潜进广和宫欲行不轨,却惊动了夜中守卫拴在殿门外的大犬,大犬狂吠之声让他们暴露行迹,被御林军逮捕。
受审后他们怕服刑就招出卢远泽是背后主使,是他派这他们三人偷偷进宫,是为了运走广和宫残址中的尸体,意图瞒天过海。
这个消息不胫而走,一夜之间又以流言的形式风传长安城,大多人关心的是,那两具尸体到底是怎么回事,各种阴诡论调不过是闲来谈资。
而那些有心人最在意的自然是,卢远泽,卢家是有什么下场。
当夜,陈景行再次被气得蹿下龙床,勃然大怒,立即宣召卢远泽进宫受审。
一道皇喻把睡梦中的相国府惊醒,卢远泽知道事情败露,惶恐之下只好将事情俱告知卢远植,只是没有提起顾清宁。
卢远植气虽气,但也能谅解卢远泽的作为,于是父子二人在乘车前往皇宫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