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可在村上也是数一数二的。”,孟大娘愤愤不平地说道:“俺家小福要模样有模样,要脑瓜子有脑瓜子,他老叶家凭什么看不上俺们!”
“见天想着高攀当官的,总有哭的时候,哼!”
“福娃子,这种女子没甚不舍得,咱不想了啊……”
孟小福呆呆的,就像没听见似的。
“不怪她,也不怪你。”,孟老汉盘腿做到了地上。
“俺这次去了趟军营啊,算是开了眼界,长了见识。”
“福娃子你在村上算是拔尖的,可是遭不住还有更拔尖的啊。”
“没有李官人,那军营里面还有好几千当兵的呢。”
“人家小妹也开了眼界啊。”
孟老汉也低下了头:“都不怪你们,怪就怪、这世道变了!”
世道变了,人也变了。
孟小福只觉得脑袋里面昏沉沉的,唰啦一下站起身来:“俺出去转转。”
孟大娘刚想说话,被老汉扯了一下,就闭上了嘴巴。而孟老汉自己,则在等了一会儿之后,也出了门,远远地跟上了儿子。
失恋的男人,需要的不是安慰、更不是同情,而是烈酒或者冷风。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无意间就走到了沙河岸边。
河水清且浅,潺潺向东流。
小伙子把整个脑袋都浸入水中,使劲地搓揉几下头皮,然后就这么湿漉漉地站了起来。
好爽!
把头泡到水里的时候,所有的烦心事好像都被水流给冲走了,脑筋里面空荡荡,什么都忘记了--所以,也就不痛苦了。那是种安宁的感觉,很舒服。
于是他再试了一次。
确实爽快!
他正想继续,却听到了个怯生生的声音:“小福哥。”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小伙子的身子僵了一下,才慢慢的转过头去。
那个熟悉的人,正用手指绞着她的麻花辫子,担忧地看着自己。
“小妹!”,孟小福犹豫了片刻,还是叫出了声;他突然觉得双方之间好像不同以往那么融洽随意了,就想和以前那样开个玩笑,来消融这份尴尬,可是思来想去,却发现说什么都不合适。
“小福哥,俺娘跟三婶说的意思,是讲俺还小,咳,还小。”,叶小妹的语气干巴巴的,眼睛一会儿看看河水,一会儿看看脚下的土地。
“哦。”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