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过这波箭雨之后,李山和他的骑兵们显得越发自如,呼喝着继续向前挺进,但是没跑几步就兜转马头,绕了个圈子退了回来。
城墙上又发起了一次攻击,却依然连他们的毫毛都没伤到。
李山勒住马头,伸手取出自己的三石巨弓,轻轻地拨了拨弓弦,然后搭上了一根长箭。
他眯起眼睛,目光在城头的一个垛口处聚焦。
那应该是个菜鸟新兵,竟然把大半个身体都暴露了出来,而他自己却还茫然不知,仍在举着弓箭,向城下的骑兵们比划。
李山深吸一口气,缓慢地拉开弓弦,感受着手间传来的越来越紧绷力量,猛然松手。
嗖!
长箭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刹那间就来到那个士兵的胸口,深深地扎了进去。
而此人却像是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般,脸上依旧一片茫然,直到疼痛传到他的大脑中枢,这才下意识地发出长长的哀嚎来,倒栽葱掉下城墙。
李山听着远处战友们雷鸣般的喝彩声,嘴角浮现起一丝微笑:“走!”
骑兵队再度加速,向本阵奔去,把敌人恼羞成怒的弓箭远远地抛在身后。
……
“李大哥辛苦了。”,岳丘急步上前,迎接这群凯旋的勇士。
“幸不辱命!”,李山老远就跳下马来,紧走几步,站定在岳丘面前。
“岂止是不辱命,李大哥这一箭,射出了我忠护右军的威风,射破了敌人的胆!”,岳丘热切地表扬了一番之后,回首向翟达理吩咐道:“这是大功一件,快记下了。”
翟达理应了一声,在小本本上记了一笔,然后抬起他著名的扑克脸道:“侦查敌情,获重要情报者,为五等功;杀敌一人,也为五等功;再立一次五等功,便可以凑成一个四等功。”
忠护右军的军功系统,从大到小依次为奇功、大功、一等功然后直到五等功,这是参考了友军和后世制度的一个综合版本,每一个级别都有相对应的功劳描述。
岳丘在兴头上随口说了个大功,没想到却被当场打了回票。
翟达理刻板而又单调的言语,立即把欢庆的氛围破坏得一干二净,李山等人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不过他们也知道,这位绰号死人脸的军法官一向就是如此德行,所以只好干咳了两声,再干笑了两下。
岳丘回头瞪了翟达理一眼,但似乎是也不想跟这个死板的家伙一般见识,于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好,好,便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