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忍住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树林底下都感觉到凉了,高雅琴才放下手。
她把笔放进水桶里轻轻洗了,然后松开手站起身。
夫妻两人不像是高雅琴一样能坐,半个小时过去,都已经站得有些脚酸,黎建国更是担心自己昨晚手术没多久的妻子。
见高雅琴动了,他忙说:“这位夫人,不知道你找我们什么事。”
“夫人?”高雅琴反问的语气非常轻描淡写,落在两人身上的目光,眼里夹杂的讽刺和打量却很浓郁。
尽管夫妻两人从来不和人交恶,不胡乱揣测别人心意,也能轻易的感觉到自她身上传来的敌意。
黎建国微微挡在妻子面前,只是沉着脸没说话。
“现在得喊我一声亲家。”高雅琴语气淡淡的,明明恼怒生气,却怒极反笑的刻意露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我能理解黎酒那丫头怎么要隐瞒身世了,就你们,再努力个十辈子,也不够进我们沈家家门的。”
蒋文珊原本被“亲家”两个字镇住,小半天没反应过来,这会儿听到女儿名字,猛地惊醒,“你说什么,什么黎酒什么身份,什么沈家……”
高雅琴勾唇,眼里的温度冷了下去,“怎么,都结婚两年了,她从来没和你说过?”
结婚两年了……蒋文珊眼前一花。
“珊珊。”黎建国忙扶住她,转头就对着高雅琴怒骂,“你干什么!管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我要带我老婆走了!”
高雅琴也没阻拦,黎建国带着妻子转身走了没几步就被蒋文珊给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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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酒今天一整天都有些心神不宁,她把这个归为自己忽悠了靳思齐后有些不安,直到切菜的时候走神把手指头削下一块肉,血流不止,她才慌慌忙忙的找药止血贴和创口贴。
十指连心,虽然不是指尖,但也够呛。
换掉染了血的衣服裤子,黎酒翻找联系人,打通了哥哥黎卫电话。
对方直接摁了。
黎卫在上班,不能接电话,找了个理由上厕所,才给黎酒回拨。
正因为这个被挂断的通话更加不安的黎酒忙说:“哥,你还好吗?”
“一切正常,怎么了?”
“心里有点慌慌的。”
黎酒不会像一些特殊人群,特别相信直觉,但小时候她的确有过两次非常灵验、灵验到回头想想很邪门的灵感。
一次是她爸承包叔叔的工作,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