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敢让你哥知道,他那脾气,还不得惹事。”黎父叹口气,“只能说你妈身体还不太合适,要往后推几天,不过你那边,我们倒是……”
倒是口供一致!
这么大的事,联合起来瞒着她!!
“不管那个老太太多有钱,先来后到的道理她不懂吗?再说了,这颗肾原本就是为我妈找的!”
“小酒小酒,你别气,咱不急,没事,你跟着老板可不能情绪化,好好工作。这个社会上,没钱能咋整是吧,好在现在你妈情况也不错,透析费用也够。”
黎酒抹了一把眼泪,“那老太太什么身份知道吗?”
“不晓得,但看那架势就是很有钱的。”
“好,我知道了。”黎酒抿唇,“爸你早点睡。”
“你在外头可别太担心啊,注意安全,爸妈这边都没事,你放心。”
“我知道,先挂了。”
挂掉电话,黎酒提着裙摆,一步步走到上楼,走进房门还保持着大开的书房。
地上的红酒无人扶,已经流到了昂贵的意大利手工地毯上,浓重的酒香熏得人都要醉了。
沈傅名坐在书房里间的落地窗前,一旁的桌上放着一瓶重新开的红酒和两个高脚杯,杯子里各自倒了琥珀色泽的酒液。
室内除了她没有第二个人,这杯酒给谁准备的,显而易见。
黎酒走过去,距离他两三米处顿住脚步,再没在父亲面前奔溃生气的样子,她沉下了气,“沈先生,您知道那是谁。”
沈傅名没说话,甚至没回头,只是拿起其中一个酒杯举起。
黎酒拿过,仰头一饮而尽再放下!她红着眼,“告诉我!”
“杜家老三。”
沈傅名站起身,转身看她,“很耳熟是不是?陆家送你哥进监狱,但之所以会惹上陆家,就因为他打的那十几个人里面,有一个是杜家老三。”
黎酒不知道是那一口红酒在作祟,还是心情煎熬,五脏六腑像是被一股烈火烧灼!却连半点抢救的办法都没有。
郁结无处发泄,堆积成眼泪。
他说:“所以,没有谁要肾源,只是杜老三不让你好过而已。”
黎酒浑身颤抖,“为什么……”
“为什么?”沈傅名耸肩,“也许对你余情未了,也许是面子里子过不去,也许,就想恶心恶心你?”
黎酒没有说话了。
“他有试过联系过你,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