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叫三声，天色还有些昏暗，蓝寡妇家的门被砸的叮当响，李青衫打着哈欠下地，没走到厨房，院门被踹开了。
“找死！”
李青衫怒不可遏，抄起灶台上的菜刀冲了出去，迎上王赖子凶神恶煞的脸，他拎着柴刀快步冲上来，脸白眼眶黑，俨然一夜没睡。
“你特么真狠！”
王赖子张嘴就骂，柴刀指着李青衫，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我说什么来着？”李青衫菜刀随手一丢，脖子伸到王赖子柴刀下边，斜着眼睛挑衅道，“来，牛逼你弄死我，我眨巴一下眼睛算我没种！”
“你！”
王赖子什么脾气，手里柴刀差点就多下去，清晰的血痕印在李青衫脖子上。
“你牛逼，我认栽了。”
王赖子手中柴刀猛地一丢，阴着脸双手合十，冲李青衫呲牙咧嘴道，“你牛逼行不行！”
“别介，你多厉害，看我这伤口还新鲜。”
李青衫指着脖颈上的血痕调侃，这王赖子胸膛起伏不停，攥紧的拳头隐约能听见噼里啪啦的响声。
“还是这么牛气，都不硬了也这么牛掰？”
李青衫大嗓门说着话，眼皮顺道往下瞄，啧啧两声摇头转身，抬手就要关上门。
王赖子手从门缝中插进来，狰狞的眸子盯着李青衫，“你想怎么样！”
李青衫不言语，这厮猛地一拳砸碎了门玻璃，喘着粗气道，“不就是钱么，我给，多少钱，我治！”
“啥玩意，说啥呢，乱七八糟，我得睡觉了。”
李青衫按捺着心底的戾气，不耐烦的挥手驱赶，转身指着门框上的碎玻璃道，“你得赔钱，赶紧回家跟小情人腻歪去吧，在这折腾啥？”
“我还腻歪你姥姥，操你妈的……”
王赖子听见这话，肺都气炸了，都让你弄的硬不起来了，还让我回去腻歪？
李青衫疑惑的神情，单手罩着耳朵上前，戏谑道，“你重说，我没听清。”
“做人留一线……”
“我留你大爷，当初想啥了，烧我家房子的时候，坑死我爹妈和全村那么些人的时候，你想啥了？”
李青衫声调陡然拉高，步步上前几乎贴在王赖子身上，他发出声声的质问，阴沉的眸子俯视着王赖子。
“别瞎哔哔，你有证据是咋滴？”
王赖子站在原地反驳，他脸色不变，低头抽出裤腰里一摞钱，反手扬到了天上，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