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又回来了。
呃-----
就在江风朦朦胧胧即将入睡时候,那要命的溺水声竟然又响了起来!看来这两人功夫都够强的。难道是吃药了?江风在心里狠骂着这对的男女,心想这要是再听下去非憋出个前列腺炎不可。就爬起来,很艰难地穿上裤子,把衬衣搭到肩膀上,走了出来。出来的时候关门的声音很响。
江风走出院门,就觉得天上好像在下火似的,把地上的焦土烤得直冒烟。看看无处可去,信步往南走,南边是洛河的下游,工地旁边有座新修的桥,那桥下很是凉快。走过去一看,那里已经被施工队当作了仓库,堆满了粗粗细细的钢筋什么的,一个瘦瘦的工人正躺在一张草席上看书,看来是仓库保管员了。见江风走过来,露出白白的牙齿朝他笑,竟然还带着点腼腆。
江风走过去看了,那小伙子竟然手里拿的是一本《乱世佳人》,席边,还放着一本卷边了的《红与黑》。江风一下子就对这个小伙子刮目相看了,他没想到这些粗笨的农民工里面,竟然还有人这么热爱文学的,并且是外国文学。
江风在他草席边上坐了,和他攀谈起来。知道小伙子名叫杜鹏,家是昌原的,高中毕业后没能考上大学,进建筑公司当了一名工人。由于和公司经理刘宝贵沾点什么亲戚,就捞了个仓库保管员的工作,倒是落了个相对清闲,有时间看自己喜欢的书。两人谈的投机,杜鹏又捧出一本自己写的诗请江风指点。江风看了,见那诗写的很生活,很让人思考,如:
新春的鞭炮还在鸣响
我却像候鸟一般
背上沉重的行囊
踏上拥挤的列车
奔向远方
留给年迈的高堂
柔弱的妻子和稚嫩的孩子
是无尽的期盼日夜的思念和离别的泪光
身在远方而我的心
还留在家乡……
江风读着杜鹏的诗,竟然产生了莫名的感动,说:杜鹏,你这些诗完全可以出一本诗集的,农民工出诗集,一定会引起轰动,说不定就此就成名了。那杜鹏听了,激动地改口叫江风王老师了,恳求他一定请提一些宝贵意见。江风哪能提出什么意见,就觉得亏了自己在大学读了四年的中文,文采还不如一个农民工。
接下来的几天,为了避开女校长制造的耳朵污染,预防前列腺炎的发生,江风每天中午吃过饭就径直去了桥下。杜鹏给他铺了张草席,两人并排躺着,听着脚下洛河水哗哗流着,天南地北地聊,都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