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心痛改前非,自觉地签订了拆迁协议。我说的对吧?
贾新文说完,满意地喝了口茶,从茶杯氤氲的水汽里狡猾地观察着江风和美美的反应,对自己刚才的一番话很是满意和佩服。江风听了贾新文的一番假话套话空话,想反驳一下,又觉得这样很无聊,就没说什么。
贾新文用指头敲着桌子说,你俩完成了一般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肯定是忍受了一般人不能忍受的痛苦。小江你先说说,当时都忍受了什么痛苦?提示一下,可以从自身和家庭等各方面展开说,比如自己是否是带病坚持工作了,家里是否有亲人住院急需照料了,妻子是不是不理解吵架、打架、离家出走了等等。
江风哭笑不得地说贾科长,你说这一切我都没有,一切都好好的啊!
贾新文虎起脸说,不可能!你当时一点病都没有?感冒发烧有没有?鼻炎咽炎有没有?
江风说没感冒,我很少感冒,也没有鼻炎咽炎。
贾新文说别急着下定论,好好想想,你肯定有病。在这之前呢?去过医院没?
听贾新文这么一提示,江风还真想起来两周前去医院割了个小脂肪瘤,长在背上,指头肚大小,不到5分钟就割下来了,没吃药也没打针,什么都没耽误。就说:割脂肪瘤算不算病?
贾新文一拍桌子说,嗨呀!啥脂肪瘤,你这是恶性肿瘤啊!我说小江啊,你刚做完肿瘤切除手术就带病坚持工作,没明没夜地去给拆迁户讲党的政策,顶严寒冒风雪,你这不是典型,谁还能当典型!
江风嘴巴张了几张,还是闭上了。
贾新文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对江风这种忘我的工作精神佩服的五体投地,在笔记本上飞快地记录着,从运笔动作上看得出用了很多次感叹号。又抬起头说,家里呢?妻子对你一心扑在工作上,没时间陪她有怨言没有?
江风说没有没有,我妻子她什么都没说。
什么都没说?贾新文眉毛竖得高高的:同志呀,她这可不是什么都没说,她这是和你冷战呢!你想啊,别人家的老公都抱着老婆睡热被窝,你却在钉子户家冒着煤气罐爆炸的危险苦口婆心地做思想工作,让家属在家独守空床,再大度的女人也不行啊!你妻子肯定回过娘家吧?
江风说好像是回过。
贾新文说什么好像,她是一气之下回了娘家,到现在还没回来!
江风说:呃……
贾新文奋笔疾书,对江风遭遇的这些痛苦深表同情。又说孩子呢?是不是他妈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