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经历的厮杀无数,看惯了流血和死亡,早就练就了一颗比石头还坚硬的心。
但推开门的那一刻,看到刀架在她脖子上,却是从未有过的害怕和担心。
就好像自己的生命跟着一点点流失。
年约三十的女医生感受到周遭飘过来的骇人的气息,战战兢兢地给张之月脸上的伤口消毒、上药,每一秒都都度日如年。
终于做完了,大冬天额头上渗出一排排细细的汗珠,转过身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说道:
“病人脸上的伤没有大碍,大概两三天就能完全好。”
一句简短的话说完,她感觉心口快要喘不过气来。
空气又一次静下来,她听到男人声音极冷的应了一声,再没有其他吩咐。
壮着胆子,当做这是她可以离开了的意思,弓着身子提着药箱,默默地退了出去。
她一走,乔文轩上前半步,恭恭敬敬而小心翼翼地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