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张之月惊恐不安的神情,宋斌脸色陡然大变,“贱女人!你和她一样,都是下贱无耻的贱女人!我对你们那么好,为什么你们却一个个背叛了我!”
张之月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当做局外人,问他,“你说的‘她’是谁?”
空气里陡然静得可怕。
再次响起男人的声音时,犹如地狱里传来的鬼魅呼叫。
“你马上就可以去见她了。”宋斌放下手里的袋子,一屁股坐在地上,任由灰层将白大褂弄脏,一双眼睛饱含嘲讽地盯着张之月。
“咯噔”一声,张之月心跳失控,再问一遍,“你说的是谁?”
宋斌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紫云,你看你跟别的男人跑了,还不是回来了,我以后会对你很好。”
张之月一听,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不、我不是紫云,我是张小凡。宋斌,你再看我一眼,我不是她!”
宋斌对张之月的话,一个字都没听到般,全然陷入自己的世界里。
“当年我刚出差,你就受不了寂寞勾搭别的男人,把静静丢给佣人不管不顾,她高烧哭着喊妈妈,差点醒不来。你还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和那个男人厮混。”
“你让我成全你,说什么要追求真爱,逼着我离婚。结果呢?”
“他不要你,你就哭着喊着让我原谅你。瞧,你这么下贱,我还对你那么好,不但没生气,反而送了你一辆新车。多好的车,才开一回就变成废墟。”
阴风阵阵席卷全身,张之月残留的侥幸心理早就变成无边无际的恐惧。
一段段话停下来,一个恐怖的念头冒出来,她脱口而出:
“是你杀了她?”
“嘘。”过分修长的手指按住薄凉的下唇,“我这是帮她,贱女人早就该死了。”
“那,那也是一条命!”张之月双眼通红,“你不想想,她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多可怜,还有静静这么小就没了妈妈,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宋斌厌恶地看了她一眼,神态从迷离中变得狠辣。
“怎么?贱人变成圣母婊了?不想想自己能活多久?”
一句话,让张之月猛地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相亲的时候见到你的第一眼,看着你穿得朴实,还以为是个正经人,我是真的想和你过日子,没想到你和她一样,水性杨花、无耻下贱。”
“我没有。”张之月又怕又气,但宋斌完全听不进去。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