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嵘被人带出来时,变化大得让以前认识他的人认不出来。他剃着光头,眼睛凹陷下去,气色差的像是好几天没睡好一样,眼底全是血丝。应褚听说,强、奸犯在牢里属于食物链最底层,看来他真的被很好地招待了一回。
当他抬起头看到英俊潇洒的应褚时,更是刺激得眼睛都要红了。
应褚轻轻笑了笑,透着几分的嘲讽。他拿起了话筒,“我这次过来,是有一些话想同你说说,免得你在里头也糊里糊涂的。”
他说话的同时,将一把梳子拿了出来,放在话筒旁边。
斐嵘狠狠地瞪着他,“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说的。”
直到现在他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落到现在的下场。刚在穿越到这世界时,仗着先知的便利,他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美人金钱样样不缺。这样如同梦境一般美好的生活同原本世界形成了鲜明对比,更是迷惑了他,让他坚信自己便是那天命之子。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开始事事碰壁了,如今更是落得入牢的下场。回想起生不如死的遭遇,他不由打了个哆嗦。
明明不该是这样啊。
应褚的那些事情,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为什么却无法走上他的道路?他比应褚差在哪里了?
应褚道:“你家破产的事情你应该清楚的,最后你父亲变卖了所有的资产还债,在三天前,拿了剩下的钱,和私生子一起去t市避风头。毕竟他那些生意圈的人都知道他儿子成了罪犯,他丢不起这个脸。”
“你妈也追了过去,现在情况不明。我可怜你没人关心,只好勉为其难过来了。”
他嘴上说着可怜同情的话,表情却很冷然。
斐嵘愤怒得眼睛喷火,理智燃烧殆尽,各种粗口从嘴里不停歇地出来。
“我知道你不是这世界的人。”
应褚平平淡淡道。
这句话在旁人耳中听起来很普通,落入斐嵘耳中,却如同惊雷起,他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公鸡,再也无法出声。他浑身像是置于寒天雪地一样,血液在这一刻都凝结成冰。他震惊地看着对面的应褚,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褪去。
“你、你怎么知道?”
在不知不觉中,他看向应褚的眼神多了几分的惶恐,他最大的底牌——穿越却被应褚给剥开来,以往的底气直接崩溃成碎末。
应褚看了手边的梳子,梳子忽的闪过了一道的光,那光转瞬而过,快得让人怀疑只是幻觉。光芒后,梳子似乎多了